惡斧兄弟會在月灣市雖然臭名昭著,但也僅僅是一個小幫派。它之所以能夠生存,只因為它里頭大多是一幫亡命之徒,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自視性命金貴的大人物們一般也不愿招惹他們。
但若是一旦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那么惡斧兄弟會還真沒有力量和楚家正面抗衡。畢竟楚家是開銀行的,有的是錢,無論是黑白兩道都有大幫人樂意為楚家解決麻煩。
這個世界并不缺少亡命徒,惡斧兄弟會雖然兇惡,但是卻也有一樣兇惡的賞金獵人對他們老大鮑里斯的人頭充滿興趣。并且這幫賞金獵人,也同樣擅長使用各種陰損的招式。
楚家發布的懸賞,足夠讓不少優秀的賞金獵人甘愿冒著生命危險去捉拿鮑里斯了。
不過這也并不意味著就此安全,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惡斧兄弟會雖然缺少正面抗衡楚家的力量,但是玩起暗殺和爆炸之類的陰招,他們可是爐火純青。
所以楚明江讓楚良老實在家,楚良對此倒也沒有意見。
楚良的異化,影響的并不僅僅是一家三口。
一種悲哀的情緒,在管家和仆從之間蔓延。
每當楚良遇到他們時,都能夠從他們的眼中看到悲傷和憐憫。
一個年紀輕輕的富二代,正是享受富足多彩的逍遙人生時,卻遇到了異化這種磨難,注定命不久矣。
真是生死無常。
除此之外,楚家唯一的繼承人出了問題,這件事很快也影響到了楚家銀行的股東們。
楚家銀行的大股東都基本上是親戚,這些親戚借著來看望楚良的借口上門拜訪,隨后便和楚明江在書房內開家族會議。
會議的過程似乎并不是很愉快,當他們出來的時候臉色都不大好看。
這些事情,楚良此時更本沒有興趣關心。
然而即便他不關心,有些事卻依然還會找到他的頭上。
親戚們正要離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楚良。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我親愛的表兄,月灣市異種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沒想到可憐的表兄也淪為一名異種。不過沒關系的,只要在人生最后的時間內過得精彩,那么即便死了也能瞑目!”
說話的,正是楚良的表弟,安文才。
安文才是一個混血兒,他攔在楚良面前,眼底充滿玩味的笑意:
“所以我的楚良表兄,繼續去放縱吧!流連于賭場、妓|院和派對,在賭桌上求得人生的意義,于女人肚皮上找到最終的歸宿!”
聽到安文才的話,一幫親戚都不由得輕聲嗤笑。
楚良是月灣市中出了門的花花公子,不務正業而只知道吃喝玩樂,當初就有不少人認為,如果楚良繼承了楚家的家業,那么勢必會將楚家帶入末路。
如今楚良卷入了異化之中,這些上流人士消息靈通,都知道楚良活不長了。面對一個討厭的將死之人,誰都樂意落井下石。
安文才,便是沖在最前頭的先鋒。
安文才自視甚高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年紀輕輕就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并且早已經幫助楚家在打理生意,還取得了不小的業績。以至于這一次家族會議上,有人提議將安文才當做楚家銀行的繼承人來培養。
所以安文才一向看不起楚良這個只知道享樂的膏粱子弟,只要一有機會,便屬他叫得最歡。
楚良卻只是淡淡地說道:
“文才表弟,你雖然主持財務,但是卻不守規矩,監守自盜啊。前年你挪用銀行公款十萬鎊,去年你挪用了十四萬鎊,至今還沒能補上這個大窟窿,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時候歸還啊?別賴賬哦,你知道我有證據的。”
這話一出,不少長輩面上露出疑惑。
安文才的臉色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他急忙來到楚良身邊低聲說道:
“說的好像你沒有挪用過一樣!你挪用的只比我多,不比我少!我也一樣有你的證據!”
沒有誰會覺得錢夠花,尤其是這些富家子弟。
所以當初楚良和安文才都挪用過銀行的錢,只不過他們彼此都有對方的把柄,所以才會覺得誰都不會將這件事情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