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灣市警署。
探長辦公室。
一幫警員正趴在桌子上,伸著頭朝著桌子上的玻璃瓶望去。
瓶中的怪蟲已經停止扭動,仿佛也已經耗盡了力氣。
一名警員忍不住問道:
“探長,這玩意真的能寄生在人的大腦里頭,然后控制人?”
旁邊的椅子上,約拿正在喝著咖啡看著早報,漫不經心地回答:
“一條蟲子而已,看上去也就比你肚子里的蛔蟲力氣大點,哪有那么神奇?”
對于蟲子控制人這種事情,約拿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依據他的探案經驗認為,楚家保鏢的突然反叛然后被殺,只不過是楚家的內部矛盾,蟲子不過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用來掩飾真相。
至于是什么真相,約拿根本懶得去管。
保鏢的家屬沒有來報案,即便真的報了案,憑借楚家的地位和影響,也只會不了了之。
所以約拿才不會去白費那個力氣。
這個時候,一幫警員忽然叫了起來:
“動了!動了!蟲子身上的絨毛動了!”
約拿疑惑之中放下報紙,湊過來一看,果然只見瓶子里怪蟲身上的絨毛都豎了起來,齊刷刷地指向了一個方向。
所有警員和約拿一同抬起頭,朝著絨毛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是一名也趴在桌子上觀察的警員。
“你!”約拿伸手指向了那名滿臉無辜的警員,“讓開!”
警員匆匆讓開,約拿的視線終于得以暢通無阻地穿過辦公室的窗戶,看到了警署大堂之中一個正在行走的便衣探長。
“鮑勃?”
約拿滿臉迷惑。
月灣市四大探長,各管一區。而這個鮑勃,就是其中之一。
疑惑之中,約拿抓起桌上玻璃瓶走出辦公室,朝著鮑勃而去。
一幫警員滿懷疑竇地對視一眼,也急忙跟了出去。
“鮑勃探長!”約拿叫道,“今天有沒有查獲什么大案啊?”
約拿一邊說著,一邊來到鮑勃探長的面前暗暗打量。
只見鮑勃的雙眼充滿迷茫,當約拿靠近的時候,他的雙目才迅速聚焦。
面對約拿的詢問,鮑勃嘴角翹起一個僵硬的微笑:
“隨便走走,隨便看看。”
約拿握著玻璃瓶繞著鮑勃走了一圈,發現瓶中怪蟲身上的絨毛一直指在鮑勃身上。
這一下令約拿更加疑惑,他不由得舉起玻璃瓶沖著鮑勃問道:
“鮑勃探長,你有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鮑勃在看到玻璃瓶中怪蟲的那一刻,他的臉色陡然劇變。
突然——
只見鮑勃在毫無征兆之下從懷中一摸,揚起手槍對準約拿扣動扳機!
“呯!!!”
槍聲頓時在警署大廳之中響起,震驚眾人。
血花飛濺,約拿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身邊的警員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沖上去將鮑勃按在地上,奪走了他的手槍。
約拿這個時候卻滿臉血液和猙獰地從地上爬起。
只見他的耳朵已經少了一塊,鮮血汩汩地流淌。
剛才鮑勃的那一槍稍稍偏了一點,子彈帶走了約拿的一塊耳廓。
“按住他!!!”
約拿憤怒地叫著,他騎在鮑勃的身上就朝著他的臉狠狠揍了幾拳。
剛才那一槍,差點要了約拿自己的命。
要不是剛才約拿在被槍指著的那一瞬間下意識往旁一躲,恐怕他現在就是一具腦袋開花的死尸了。
驚怒之下,約拿巴不得想將鮑勃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