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在車廂內等了一陣,然而列車卻一直沒有繼續啟動前行的打算。
他朝著車廂外望去,卻見到一些列車員竟然已經開始下車,朝著車頭的方向走去。
現在連這么多列車員都下了火車,看得出列車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繼續啟動了。
楚良又等了一會,但是卻依然沒見那些列車員返回。
他終于決定不再等待,于是他來到列車下車的車門處。
這里已經有一名乘務在看守,楚良開口說道:
“開門,我要下車。”
只聽乘務頭也不抬地說道:
“先生,現在不允許下車,你最好回到……原來是楚良爵士!爵士您好!外頭風大雪大還特別冷,您現在出去會凍壞的。”
楚良卻朝著車門揮了揮手,示意乘務趕快開門。
乘務急忙將列車門打開,一股夾雜著雪花的寒風頓時從外頭涌了進來。
“爵士,小心腳滑!我來扶您!”
乘務想要攙扶住楚良,楚良卻已經幾步就跳下了火車。
外頭的氣溫果然驟降,大風吹得楚良脖子上的領帶從衣內飛出,在半空中胡亂飛揚。
大片的雪花撲面而來,幾乎快要使人睜不開眼睛。
地面上的積雪已經能夠沒過腳掌,從外頭看列車,才發現列車外表已經落了大量的積雪和凍結了一層寒霜。
在大風和大雪之中,能見度很差,楚良舉目遠眺才能看到遠方車頭處的幾個黑點,那是列車員的身影。
于是楚良踏步,朝著車頭方向而去。
當他漸漸靠近那群列車員的時候,很快聽到了一陣爭執聲:
“該死的!這是什么鬼地方?列車上無線電受到嚴重干擾,在這附近已經不能用了。負責鐵軌巡查和檢修的工務段的那幫混蛋不僅沒能發現這樣的情況,現在更是一個人影都見不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因為下雪偷懶沒有出來做工!”
“列車長,我建議立刻將列車上的乘客疏散下來!現在我們聯系不到車站,我們不知道這里發生了這樣的險情,那么后頭的列車很可能也不知道!如果不將乘客疏散下車的話,那么后頭的列車一旦追尾撞上來,那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如今天寒地凍的,想要將列車上所有人疏散下車,恐怕不太現實。即便將他們都疏散下來,在這么冷的天里頭老人和小孩也一定承受不了!我建議立刻派人去后方看守,一旦有后方列車過來立刻使用緊急停車手勢警告示意后方車輛停車。”
“這究竟是什么鬼東西?我在這趟列車上工作了幾十年,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現在我們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來清理了,若是長時間我們還沒法離開這里繼續上路,那么就要真的危險的!我們先自己嘗試一下,如果不行就發動車上的乘客來幫忙!”
……
在這幫列車員的爭執聲中,楚良漸漸靠近了他們。
當有列車員發現楚良來到后,急忙沖著楚良行禮致敬:
“爵士!”
列車長也很快頂著寒風捂著帽子跑到楚良面前。
他的眉毛和胡須上都已經凝結上了無數雪粒,說話的時候口鼻之中大團熱氣噴出:
“楚爵士,您怎么下來了?外頭冷,可別凍壞了身子。”
楚良問道:
“發生什么事了?”
列車長回答:
“鐵軌上出現了一些障礙物,我們正在嘗試進行清障。爵士您放心,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保證很快就能夠讓列車重新上路的!”
楚良沒有再聽列車長的保證,而是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