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成仙子深深吸氣一口,斷然說道:“不要說了,我們回去峨眉,讓白云師姐給玄機師兄傳信,此事須得大師兄回來主持。”
晉成仙子雖然跟了玄德,但也知道,自己夫君雖然天賦異稟,修為進境飛速,但修道畢竟是耗年頭的事兒。如今玄德才不過初入金丹境,遇到大事,還得依靠白云和玄機。
若是有人要對付峨眉,白云只怕獨立難支,還得玄機回山才成。
當初玄德愿意把闕元給白云,也是為了保證這位峨眉兩大戰力之一,最巔峰的狀態。
白云之前為了師門,根本沒有要師父留下的飛劍,而是自己煉劍,她想要闕元,也不是全都為了私心。
王崇的心都快提了起來,邀月卻有些奇怪,望著鏡光,良久才自言自語道:“晉成想要干什么?”
晉成仙子無論如何也料不到,如今逍遙府的眾人,以及王崇,都在邀月夫人的凌虛葫蘆里,這個葫蘆內蘊洞府,又被邀月用來修煉玄玄煉遁術,三位峨眉長老的劍光,居然追之不上。
凌虛葫蘆又實在太小,萬里寒空,云氣邈邈,遠隔百里,哪里就能被看到?
邀月對峨眉沒有好感,對晉成仙子也一般沒有好感,雖然她看到了晉成仙子,李虛中和王野靈御劍追上來,卻半點停留的意思也沒有。
把這三位峨眉長老,甩了一個無影無蹤,邀月夫人的心情,忽然就好了些,伸手揉了揉,正在身邊,盯著鏡光的王崇的頭,笑道:“你臉色怎這般難看?”
王崇心道:“我現在臉色要是還能好看,得多么沒心沒肺。”嘴上卻說道:“峨眉為何追蹤姐姐?難道是因為我們殺了白梟?”
邀月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晉成仙子可傲氣的緊,若是因為白梟,當初在黃老公的島上就動手了。”
邀月夫人也覺得這事兒,有些古怪,但卻并不放在心上。
她也是出身頂尖大派,吞海玄宗的弟子,可不怕峨眉的掌教夫人。
王崇怏怏的坐在桌案邊,不住的逼問演天珠,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脫身。
演天珠就像是死了一般,根本就不理他。
“怎么辦?再有一兩個時辰,就要到了吞海玄宗,那時候,再想脫身,可就遲了。”
王崇心頭哀怨,但演天珠沒動靜,他也想不出來什么法子,甚至他隱隱感覺,演天珠可能是希望自己去吞海玄宗。
王崇到了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去想這般惱人的事兒了。
邀月夫人倒是興致極高,她此番出海,雖然迭遇兇險,差點喪命,但卻得了一個宛如至親的弟弟,奪得銅鼓仙的洞府,更煉成了玄玄煉遁術,無一事不順利。
她甚至把王崇,當成了自己的“祥瑞”。
畢竟自從遇上了王崇,她才忽然扭轉了運道。
邀月這幾年,其實過得不大順心,一來修為停滯,久無突破之兆,也不知何時才能踏破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