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虛符箓是什么玩意?
不過演天珠說的也對,他的好些妖身,都已經用不著了,本來王崇煉成妖身,一來是機緣巧合,二來是為了提升戰力,他倒是不太用妖身來遮掩身份。
但如今隨著本身的功力,日益增長,妖身的戰力已經不堪入目了。
現在還能比他本身戰力更強的妖身,也就孤鴻子的妖身還算勉強,其余妖身都還不如他自身,留著的確沒啥用處。
“回頭把巨鯨妖身,煉成六虛符箓試試,也說不定會有什么用處。”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怎么這般死腦筋?隨便尋一群不成氣候的小妖怪,殺了之后,先用人妖相化之術,把它們功力都轉為小劫經,然后再抽取道行煉成六虛符箓,御敵的時候打出去……
王崇忍不住叫了一聲:“我才!還有這般陰損的構思?演天珠你果然是……”
王崇居然一時間找不到夸贊的詞兒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這般小兒科的玩意,又值得什么了?
王崇頭一次覺得,這破珠子還有點智慧。
紫袍的年輕人,見王崇根本“不屑一顧”,忍不住走了過來,叫道:“于亁蘭!你可有參悟出來,什么妙法?”
王崇亦沒想過,居然有人來問,隨口答道:“不就是六虛法嗎?還用的什么參悟。”
他這話出口,滿山皆驚。
這塊天道之痕的碎裂,的確記載了六虛法,當年昆虛上的前輩,也有參悟出來幾分殘篇,卻參悟不透具體的煉法,更不敢修煉。
謝翩躚弄了這塊天道之痕碎裂,就是故意為難干蔭宗,因為她也不信,自己昆虛山歷代前輩都沒有參悟的東西,這種酷愛女裝的浪蕩貨色,就能參悟的通透。
湊聚在昆虛山的各派弟子,多少也知道一些昆虛山的舊事,故而聽到六虛法,好多人都望了過來。
就連陪同干蔭宗一起參悟天道之痕碎裂的呂公山,都聽到了。他本來也不知道,這塊石碑上,都是些什么,而邊聽得眾人竊竊私語,就忍不住暗暗傳音給干蔭宗:“干二弟,他們都說這是什么六虛法,你可有頭緒?”
干蔭宗微微吃驚,也回了一句秘法傳音,叫道:“六虛法?大哥可確定,確是六虛法?”
呂公山微微點頭,干蔭宗興奮道:“這還參悟什么?我們逍遙府就算有收著此法,還是千年之前,某位前輩師兄來昆虛山所得。我悄悄問一聲師父,他幫我招來此法,豈不是從容過關?”
干蔭宗出身的逍遙府,可是大門派,他如今修成金丹,各種法術都學的齊全,這種千里傳音,跟師父求救的法術,早就諳習精熟。
當下干蔭宗就以秘法,發了一道求助,過不得多時,干二哥就雙眼放光,叫道:“我已經盡知道這塊石碑上,是什么道法了。”
他取了紙筆,隨手寫出,一抖手,白紙就如飛剪一般射上了昆虛山的內山門。
紫袍少年本來還想指摘,王崇胡說八道,此時不由得心頭一驚,暗暗叫道:“別人都這般容易參悟,我卻什么也感悟不來,難道真是修仙的下等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