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魔侍見傳燈魔侍不肯開口,壯了壯膽子,越眾出來,說道:“教主!您這些年不在,教中一切都還安穩,只是大羅島諸多島國,漸有新派流傳,我等一時拿捏不定,不知該如何處置。”
王崇甚是驚訝,叫道:“怎會有新派流傳?可是重離教死灰復燃?”
羽天魔侍忙說道:“絕非是重離教死灰復燃,若是重離教,我們必然將之滅了,不會驚擾教主。是另外一家新興的教派,名喚荒海教!教主自稱荒海釣叟,十分狡猾,我等幾次聯手,都沒能搜尋到此人。”
王崇驚訝道:“荒海釣叟?可是西境苦海天池島的荒海釣叟?那老兒可是個厚道人啊!”
羽天魔侍一臉的尷尬,說道:“我等也不知道,是否天池島的荒海釣叟,只是此人功力深厚,我們十二魔侍若不一涌其上,還斗不過此人。”
王崇心道:“十二魔侍要一涌其上,那必然是陽真境的大修了。又叫做荒海釣叟,又是陽真境的修為,此界必然沒有第二人。”
“荒海老兒也是個厚道人,他不在天池島閑散逍遙,來我大羅島傳宗立教作甚?難道的是日子過的太好,需要找些閑散心情的事兒做?”
王崇當年本想換取木仙桑姥姥的木心,卻被荒海釣叟這個“厚道人”,吞了他的“靈池劍”,最后被小賊魔一窩端了。
此后,他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畢竟天池島給他一網打盡,除了元真上人和荒海釣叟,也不剩什么門人了。
對了,還有滿山的花草修成的女妖精,以及滿山青鸞的后代,各色靈禽,當時他不就手,也就沒能搶走。
聽得荒海釣叟之名,王崇就懷念起來,那滿山的女妖精,忍不住忖道:“荒海釣叟來了大羅島,也不知道元真上人是否也來了。若是他們兩師徒都過來了,我去天池島走一遭,豈不是也好?”
若是幾十年前,王崇還真畏懼元真上人幾分,如今他還真不太懼怕這位太乙境的大圣了。
至不濟,就把自己的“乖兒子”小兩扔出去,讓他磨一磨元真上人,說不定還能磨一個孫子出來。
王崇沉吟良久,忽然想到一件事兒,忖道:“阿羅教都能知道荒海釣叟來了,怎么丹鼎門沒有人提起?只怕天池島的那些人,還是有了二心,瞞過了奚南,奚元,奚洛,蕭觀音和蕭和尚,極烈,巨玥兒他們。”
王崇想了一想,又復啞然失笑,自忖道:“是我把他們都帶去了峨眉,這段時日,消息不夠靈通,也是理所當然。”
王崇思忖良久,又覺得奇怪,心道:“我雖然新近修了不少神通,但也不過是金丹境,為何元真上人不來尋仇,卻叫荒海釣叟來傳什么教?”
王崇思忖良久,也不大弄得明白,好在他也并無想要弄明白,只是吩咐十二魔侍一切小心,多多稟報消息,就讓十二魔侍退去了。
王崇一個人獨處靜室,忽然問道:“我鑄就金丹,渡過了三災,接下來還要做些什么?”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還用想甚?自然是晉升陽真了。
王崇苦笑道:“我雖然渡過了三災,但沒得幾百年,怕是沒法成就陽真罷。”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本來讓你壓住修為,但你不聽,只怕沒得兩百多年后的那份機緣了。
王崇頓時無話可說,他發現這破珠子的思路,就跟他不在一條線上。
他是鑄就金丹,渡過三災,距離陽真之境又復遙遠,感覺到有些懶散,不知接下來該做什么好。
小賊魔雖然大敵無數,但講真話,這些大敵也都奈何他不得。
王崇不是那種驕狂大意之人,平日里也防范森嚴,他的所有法寶,都丟在十仙圖里,珍貴的寶材,靈藥都在凌虛葫蘆里,丹鼎門除了一些不成器的徒弟,什么也沒有,就算被人一鍋端了,也只能泄憤殺人,得不到什么。
至于阿羅教,太明仙城,更是傷不到小賊魔的根本。
他若不主動尋事兒,也的確頗有些空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