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道魔兩家的不死之身,亦號為法身,其實并不一定是人身,諸色法身都有,神獸仙禽法身最為常見,鑄就法寶之類也多有,也有人跟本體煉成一處,顯化法身,就是三頭六臂,四面八首,青面獠牙之類。
道魔兩道家大圣的不死之身,便是自身大道的一部分,威能無窮,斗法的時候,卻極少使用,因為有損道行。
王崇也沒想到這老道姑連煉就的不死之身,紫鸞法身都使用了出來。
叫道:“紫鸞道圣!”
“你若是再這般糾纏,也就莫怪我叫一聲師父了。”
王崇是真氣悶,若是在縹緲天,他道家元神,法力渾厚無雙,就算打圣手書生和云都仙客兩位大圣聯手,都怡然不懼,大占上風。
若是在域外虛空,王崇使出玄都魔城,都御道人都掙扎不得,紫鸞道圣也不見得比都御強橫多少,一樣要被活活鎮壓。
但偏偏在閻魔天,他又沒有道家元神的渾厚法力,又不好用天魔元神,只能用出來最后一招:“叫師父!”
小賊魔這邊才開口,就有無數云光浮現,一個背影當空,緩緩問道:“叫我何事?”
紫鸞道圣正要譏諷,卻忽然見得演慶真出來了,慌忙滾落車駕,拜倒地上,叫道:“演慶真君,你徒兒欺負了我徒兒,這件事你須得幫我們紫宵派做主。”
演慶乃是閻魔天第一真君,其余四位道君盡數算作他晚輩,故而才一現身,紫鸞道圣就不敢放肆,只能告狀。
王崇無奈說道:“紫鸞道圣,我何曾欺負你徒兒?我就是師父囚困百年,連帶云仙子也被困而已。”
紫鸞道圣如何肯信?
她指著王崇罵道:“你必然是欺負了我徒兒!還敢狡辯!在演慶真君面前,你須不能玩弄狡詐!”
演慶真君嘆了口氣,說道:“事已至此!”
王崇頓時就方了,心道:“師父,你老人家要把話說清楚,什么事已至此?我做了什么事兒?明明是你老人家出手,把我兩處元神都囚禁,好生閉關,我老老實實修煉,真的什么壞事兒都沒有做!”
他肚內無數腹誹,但卻不敢說話,只能聽著演慶真君平平淡淡的說道:“就由我做主,替這乖戾徒兒求個親吧!”
紫鸞道圣恨恨的說道:“此怨氣難消!”
演慶真君淡淡說道:“好歹也是個太乙,總不至于還有什更好的人選。”
紫鸞道圣心頭一活,暗忖道:“倒也是!我徒兒嫁與太乙境的大圣,季觀鷹又是演慶老祖的徒弟,瞧他進境如此之快,說不定日后道君有望!便是素裳有什么魔門的父親,擱在這些身份之后,也不過是小事兒了。”
這位紫宵派大圣忍不住說道:“話雖如此,我還是要問過素裳,若是季觀鷹是欺負了她,便是老祖的情面,我也不肯。”
演慶真君談談的說道:“若是云素裳不肯,我就讓他去域外,斬殺十二頭太乙境的魔尊作為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