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有過這種無力感。
自修行以來,七歲煉氣,十歲筑基,十五歲便已踏入了金丹境,成為強者,被公認為中州第一天驕。
加上自己對男人心狠手辣,讓無數男人望而止步,仰慕著,又恐懼著,卻不敢接近,成為一代傳說。
她從未想過,這樣的自己竟有一天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而這個男人,竟還是自己的妹夫!
無力,絕望,羞恥一齊涌上心頭。
但反過來一想,這個男人比自己強,又中了催青藥,他本有更直接的方式觸碰自己的身子,但最終卻以這種后背接觸的方式輸送靈力。
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男人并不如表面那般銀邪,反倒是個定力極強的君子?
這樣想著,她盡力平靜下來。
許久之后,開口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
“本座伶舟雪,乃百草崖第十九代掌門,你是何人?”
“……”
“你來百草崖到底有什么目的?”
“……”
一問三不答!
伶舟雪怒了,驀的轉身。
結果傻眼了。
這個男人……竟在睡覺!
這也能睡著?
要知道,伶舟雪可是中州第一美女,中州第一天驕,全天下男人心中的完美爐鼎,可念而不可望,更不可及的高冷女神!
當著一絲不掛的女神的面,置身于全天下男人魂牽夢繞的場景中,有足夠的力量,有足夠的藥力……你居然還能睡著覺?
伶舟雪這次真怒了。
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這種侮辱摧毀了她高傲的自尊心,比之前的抓兇更讓她難以接受!
這樣想著,她抬手一召,池邊靈劍颯然飛來,瞬間出現在她手中。
“去死!”
她驀的拔劍,寒光閃爍的鋒利劍刃抵在松鳴的頸側,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斬了這個試圖蹂躪她身體和靈魂的男人。
她,猶豫了。
松鳴感覺脖子涼颼颼的,這才施施然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對雪白的車燈,雖然隔著水霧,但由于距離太近,松鳴看得是清清楚楚,就連車燈上那淡青色的血管都一覽無遺。
這尺寸,這弧度,這色澤……
松鳴感覺受到了某種禁制之力,鼻腔一暖,竟流出血來。
大姨子難道也是厄難毒體?
伶舟雪雙眸一滯,臉上一瞬間經歷了青紅皂白姹紫嫣紅。
她自知理虧失算,便本能的抬手一揚。
漫天冰雪從天撒下,蓋住松鳴的眼睛。
與此同時,岸邊的雪袍颯然飛來,瞬間裹住了她的身子。
她趁機踏水而起,飄然落在岸邊,姿勢飄逸,仙氣盎然。
等哪天修為精進,一定要挖了他的眼睛!
她心里這樣想著。
松鳴擦干鼻血,嚼著冰渣子,懶懶打著哈欠。
“你的傷雖然還沒有根治,但至少一般人已經看不出你的內傷,足以用來嚇唬蓮紋子之流了,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去睡覺了。”
這男人真是冷血!
伶舟雪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等鋼鐵直男,好在他完全沒提剛才的尷尬事,也算給足自己面子了,可見他確實是個正人君子,和外面的妖艷賤貨完全不一樣。
這樣想著,伶舟雪負手道:
“你和蕙的婚事我同意了,但碰了我們五個人的身子,你便要對五個人全部負責,若膽敢背叛我們,天涯海角,我定殺了你。”
松鳴感覺有點冤。
“問題是我還沒碰你們啊……”
伶舟雪忽然反問:
“你還想怎么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