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的是。”黑衣人突然回過頭,謝禹當即用劍在人質頸項上劃開一道口子。
“士子莫急!”黑衣人立刻又把頭轉了回去。
人質倒是一聲不吭。
“我只是好奇士子的一身十步近身,五步血流的武藝從何學來,并沒有其他的意思,還望士子小心。”黑衣人一邊懇切地和謝禹解釋,一邊沒有再停留原地,而是邁起了步子主動與謝禹三人保持距離。
“君子六藝。”謝禹只回答寥寥數語。
見謝禹并沒有減輕謹慎態度,黑衣人不由得開始盤算其他的方式來讓謝禹分心。
“六藝中只有御,射與武藝有關,士子莫不是欺我無知?”黑衣人故作淡定地笑道,試圖以平和的態度稍稍讓謝禹放松警惕。
“無知難道不是事實嗎?”謝禹反唇相譏。
謝禹的情緒變化令黑衣人心中一喜,他知道謝禹傲慢自大的性格特點已經足夠令其分神了。
“士子何以教我?”黑衣人略帶諂媚的詢問謝禹,面具下的眼睛卻在不停地向左右兩邊土墻凸起處來回地搜檢著什么。
“呵,連儒家武藝都不知曉?”謝禹有些輕視的說。
“我只知曉儒家的箭術、御車御馬之絕。”黑衣人回話。
“哼。”謝禹冷哼一聲。
“既然如此。”黑衣人有些失望地回答。“那就得罪了!”
霎時,謝禹應聲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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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邑潼縣侯府
今年的元宵格外的熱鬧,潼縣侯府舉辦元宵會,以祝出戰大捷,以愿天下蒼生早歸安定,潼縣侯特請陛下詔,有文武百官宴往潼縣侯府。
潼縣侯府宴上已經坐滿了人,俱為周室股肱大臣,廳堂正中央,有一顆巨大的燈籠,格外地紅。圍繞著這個燈籠,許許多多小燈籠點綴在旁。看著這燈火闌珊,玉壺光轉,琳瑯滿目,眾人恍然如夢。
也是此時主人上座,抬起酒杯狠狠地飲下。大吸了一口氣后突然開始流淚,哀嚎不止。這一行為讓堂中諸公皆震驚不已,看著那潼縣侯。
過了半晌,潼縣侯的哭聲還沒有停止,反而有愈哭愈烈的征兆。
“潼縣侯為何哭泣?”此時從堂下站出一人,雙手作揖,俯首問道。
“仲鹿啊,我是在想那燕康呀。”潼縣侯看著那廳中的燈籠,沒有停止哭聲。
“諸公請看,這廳堂中央的燈籠,好似當年我與那燕康游于洛陽燈會所見,引我記憶。
“當日我乃落魄士子,他為燕地質子,俱受人冷落,觀燈有感,下定決心要干一件震動洛京引人注意的大事。”潼縣侯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道。
“說來也慚愧,我倆竟是共商擄走別家新娘,我去望風卻被野草絆住,怎么也出不來。他急中生智想了一個法子,直言大呼我就是那個賊,見眾人持械向我而來,我不得不發全身的力掙脫野草,然后他居然擋在眾人前面認罪,讓我有時間逃跑...一晃幾十年,卻是記起這番情誼,我也由衷地覺得他是我畢生的好友。”
“報!不好了,君子于鹿鳴館宴友,不知去向!“就在潼縣侯以淚洗面之際,門外有左右大呼。
“什么!”場中諸公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