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張單手提拿著謝禹的后領角快步地來到一處雜草茂盛的地方隱蔽身形。
尚未過多時,一隊人馬就來到此處。
徐小張瞳孔縮小,吃了一驚,然后壓低嗓音向謝禹說道:“這就是我向你說過的,不分青紅皂白追擊我的官兵。”
說著,他指了指那騎著高馬,受眾人擁簇行在中間的人開口道:“那個,騎馬的那個,你看見沒。”
謝禹在一旁點了點頭,戎裝御馬,這品像太打眼了,根本不用徐小張指給他看。
“那就是對我下死手的傻貨。”徐小張惡狠狠地說。
雖說嘴里放著狠話,可徐小張并沒有透露出半點殺意。
謝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王司尉,此地就是那處塌陷。”
王赟在陸苞的帶領下來到此地大坑,他負手站在坑前,伸著腦袋往其中看去。
“此地有什么異常嗎?”王赟皺著眉頭問陸苞。
九扇派出了所有緝盜吏,多條線同時間追蹤青天教徒,可至今卻毫無任何進展。
原因是己方每次獲得線索要實施抓捕的時候,青天教那邊都會有所察覺而做出反應。
在這場貓鼠游戲里,朝廷一方始終是劣勢。
王赟早就在九扇中做出了排查,疑似無關人員早就被他清算在這次任務之外。
可是這幫匪徒還是先他們一步,逃離了這里。
只有可能是上峰出了問題…可王赟并不敢過問,他是直接與居云伯聯系的…他不敢猜測居云伯的想法和立場,更不敢問居云伯有沒有跟其他人提起。
他能做的只有把每次任務完完整整地上報,然后旁敲側擊地來看居云伯的反應。
“回司尉,我們排查了這大彝神廟方圓五里的地區,并沒有有利的線索提供給我們,唯有這里有很強烈的炁涌。”陸苞抱手回復道,說著他從隨身囊袋中拿出一塊玉,這塊玉晶澤透瑩,散發出一陣陣微微的光。“屬下已經將這里的炁收錄進了追蹤玉當中...”
話還未說完,陸苞手中的玉迸發出了強烈的光線,而不遠處。在草叢中蟄伏的謝禹也是被手中的玉光弄得措手不及。
炁流共鳴。
強烈的光線使得謝禹徐小張二人也無從遁形。
“什么人?”王赟發覺到了雜草中的不尋常,率先做出了符合九扇特殊機構專員的基本行為。
他抽出腰間佩劍,邁開大步,奮力地朝草叢方向奔過去。
其余九扇緝盜吏也都抽出腰間佩刀,隨著自己司尉地步子奔跑過去。
徐小張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再次擰起謝禹的后領,疾步向后方退卻。
他可不想再和這幫官兵打個照面。
煩都煩死了…
王赟看到有人從草叢中閃了出來,眉目一凌,心中馬上做出了判斷,不由得加快了腳程。
“你把手里的玉給我丟了。”徐小張邊跑邊喊道,沒辦法,謝禹手中握著的玉很是打眼,這亮光強度,只怕隔著百米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