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開一副藥就好了。”
羽璃這邊廂忙的風風火火,張耳那里卻整日清閑,整個人晃晃悠悠的,更似閑云野鶴了。只是每到夜晚之時,白若楓房間的密室里卻有了新動靜,一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與張耳秉燭對坐。
“我得到線報,青天最近在到處招兵買馬,手筆之大,怕是要有大動作。”斗篷男人說道。
“哦。既然如此,那我等該如何應對呢?”
“按兵不動。”
“那,只是等著?”
“對。青天做事風格詭異多變。你們只需要背地里悄悄安排,于明面上,要一切如往常一樣。”
“明白了。”
“甚好。”斗篷男微微一笑,轉身走入密室的走廊,只一眨眼,便消失了。
“青天...”張耳對著忽閃著的燭光輕輕地說。
青天的種種傳聞都讓他恨得咬牙切齒。江湖之事向來如此,有人偃旗息鼓,就有人卷土重來。所謂的江湖風聲止,只是太多人的一廂情愿罷了。哪里有什么是真正的平靜呢,一切都是暗流涌動罷了。就像是在漆黑無邊的夜,看似一無所有,內里卻暗暗收容著無數游蕩的勾結與計謀。
這一夜,張耳未曾入眠。他與自己對弈,將心中所惑盡數付諸于棋盤。天明后,張耳這才起身,他嘴角帶笑,面容寧靜祥和,心中的念頭已經成型,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世間之事,躲閃不得,怯懦不得,唯有迎風而上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勇士,張耳從來都知曉這個道理。他是最最善于運籌帷幄之人,又豈能容許自己踏了空?
關于青天的事,羽璃一無所知。即便是在天命室,也極少會有人不要命地提到它。在江湖人士心中,青天是仇敵是咒詛,也是不可言說的夢魘。
天氣漸冷,墨城的秋天已有了肅殺之意。張耳早早地預備起墨城里過冬的物資,羽璃則是牽掛著閉關的師父。羽璃花了半個月做了一件厚重的棉花長袍,針扎破了手指很多次,羽璃仍舊廢寢忘食地縫制袍子。
袍子完工之后,她趁著夜色將長袍用包裹裝好,放到師父閉關的山門前。可隔了兩三天,羽璃再去看,包裹還在,一切都還是原樣。羽璃便真的明白了師父閉關是不聞世事的。
張耳和羽璃很快又要云游去了
“男兒志在四方。你們不必留我的。”
“你們若是走了,墨城怎么辦?”
“不是還有你嗎?”張耳笑道。
“可是...”
“在我看來,你能。”張耳看著公良造,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