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了我,終有一天你會后悔。”杜慶怨毒的眼神。
“能捱得到那一天的話,那也不錯埃”善拉汗爽然一笑。
肉已吃完,話也善拉汗
善拉汗倒頭就睡,杜慶卻看著自己唯一剩下的右手,久久無法闔眼。
天明。
杜慶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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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一只手,雖然并非慣常握劍的右臂,但杜慶身為一流劍手的平衡感已然被破壞。而且被劍勁狠狠震傷的右手,筋脈扭曲,連劍也拿不穩。
杜慶本想離開涼,找個荒山野嶺,辟地重新練劍,卻一直無法忘懷善拉汗的話。
他恨。
卻又羨慕。
于是杜慶拖著殘缺的身體,回到公子玉的身邊。
只是,以杜慶的身手,再也無法站在公子玉的身邊,而是像不起眼的小蟲縮在無數食客之中。被奚落,被嘲諷。
“哈!你這個只剩半只手的廢人,到底還拿不拿得起劍啊?”
“呦?這不是洛邑的第一劍豪,杜慶嗎?來來來,咱倆比劃比劃!”
“怪了真是,我說杜慶啊,你怎么一不小心就跌了個狗吃屎啊?”
就連公子玉也對他不屑一顧,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
杜慶是多么冷傲的劍客。
杜慶清楚,公子玉非常非常介意,如芒刺在背的善拉汗。
“總有一天,我要殺了那廝!千刀萬剮!千刀萬剮!”
公子玉仍忿恨不已,當天善拉汗當著無數大臣的面讓他難看,不的踐踏了他自以為崇高的尊嚴。
但連公子玉自己也沒發覺,他心底深處,極度畏懼與蘇阿木交好的善拉汗。
以善拉汗超凡入圣的身手,要潛入深宮內殿,神不知鬼不覺砍下自己尊貴的人頭,并不是不可能。杜慶就干過無數次這樣的勾當。
公子玉一定會想出更多的毒計,找到更強的殺手,來對付根本沒把眼睛放在他身上的善拉汗,與蘇阿木。
所以,杜慶無論如何,都想看盡這件事的發展。
他不會阻止,也不會介入,只是想睜大自己的眼睛。
所謂的,讓善拉汗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