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未盡全力,雙刀在手,但是左手刀始終虛垂著,不愿占蕭子陵的便宜。
“里仄四逼我!我們若任曾起來,里的兄弟定費見血!”蕭子陵旋身揮斬。
“你若是退卻,我的四成里有你一半!”革牽淡淡地說著,長刀自下而上撩起。
雙方武器在雨中交擊,為了不讓兩柄利刃的刃口受傷,雙方在最后一瞬都微微擰動手腕,以刀背碰撞。
“我搶棱搶八層!要里的兩層?里當我四乞丐?”蕭子陵一揚眉,接著撲上。
“我那四成光明正大,你那八成是黑錢。左軍雖然是左軍,不做強盜的勾當!”
“硬蔥好人!戈壁灘上,里冊越沒有做過壞四?里當我灑么?”
“我做過違心的事,但是不跟馬賊合作,我拿了你的贓款,你出去只要一說,我這面左就臟了。”革牽四顧,目光一閃,長刀凌空橫掃。這一記閃擊凌厲異常,遠不似剛才敷衍的進攻,長刀的青光在他手中展開為扇面般的寒泓,蕭子陵在生死間隙中雙膝跪地,身體后仰,自刀光下滑過。
“里看粗來了!”蕭子陵側滾之后,疾奔幾步,申開革牽數丈遠才停下,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一笑。
“怎么?”嚴師父趴在李長文身邊,扭頭四顧,一下子明白革牽為什么忽然翻臉了。
馬賊少了足足六個人,你來我往的拼殺中,蕭子陵的兄弟一個一個悄悄地從戰場上撤出,現在他們無疑正追向車隊。
還有幾個路護跟著車隊,但若是事發突然,他們未必能勝過熟悉地形的馬賊,而剩下的都是些行商,雖然也佩刀,卻沒多少戰斗力。
“玩這種花樣。”革牽聲音冷厲,低頭看著自己的雙刀。
雙刀交錯,緩緩展開,仿佛大鷹舒展雙翼,即使李長文這種不懂刀術的也明白,革牽這是動怒了。
“好!”蕭子陵把綿刀插進沙地里,一手握弓,一手抽出三支銅牙箭。
革牽如果全速撲近,只需一瞬間,可蕭子陵居然選擇了以弓箭對敵,無疑對自己的箭術有著極強的信心。
“所有去保護車隊,這里交給我。”革牽低聲說。
他這句話就是嚴厲無比的軍令,所有左軍一愣之后,立刻后撤,撲入黑暗之中,而把主將留在一群馬賊的圍攻之下。對主將的信任不言而言。
蕭子陵沉默了片刻,也揮揮手,馬賊們明白他的意思,尾隨著左軍追逐車隊而去。
“里很有總!”蕭子陵豎起大拇指。
“翎鷹蕭子陵對于殺我沒什么興趣,你要的只是那些貨物,你不會把人留下來先圍殺我的。你圍殺我的當口,我的兄弟們就已經追上車隊了。你就再無機會。”革牽淡淡地說,猛地一揚眉,瞳子中映著雷電當空劈下,“而你現在只有一個人了,只剩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