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有這樣一個當火焰噴射器的作戰獸,該是多么拉風的事啊。”桂之榮興奮地搓著手,相對于那個不是蜥蜴的蜥蜴的那樣彪悍戰斗力,自己那個只能做做信息處理工作的鷹,就太不值一提了。
不過,桂之榮的這種別人家的孩子才是好孩子的觀點,很快被推翻。他發現失去先機的蜥形獸噴出的火焰越來越少,嘶吼聲也越來越弱。
隨后,他看到蜥形獸伏地不動,它的背部開始拱起,緊接著就聽一聲骨骼斷裂的刺耳聲響。
滿身是鮮血和碎裂內臟的比特犬的碩大狗頭,從蜥蜴的后背中鉆了出來。
“臥,臥槽!你這頭狗狗的戰斗力太強了,像條螞蟥鉆進對方的肚子里,置之死地而后生!悍不畏死啊!”
桂胖子瞪著圓滾滾的眼珠,渾身激動,牙齒顫抖,說話時,都找不到嘴巴在哪里。
“它的咬合力極強,能咬斷直徑五公分的鋼筋。它的身體沒有疼痛感覺神經,也就是說它直到被咬死都不會感到痛。這是它這種犬種最可怕之處,它們能夠戰斗到最后一滴血。”嚴丹看著將蜥蜴開膛破肚的比特犬,又看向自己的黑豹,不動聲色地說道。他心里將二者做了比較,覺得比特犬固然兇悍,但是那種兇悍也冒了很大的風險。
童珊珊看著比特犬,面色平淡,眼眸里也沒有喜悅,反倒是充滿擔憂。
杜霖看著比特犬從蜥形獸肚里鉆出后,開始撕咬吞食它的軀體,思維也在一瞬間僵硬。
在自己那個世界,他在視屏上看過一頭比特犬能殺死一頭藏獒,已經感到足夠血腥了。但是,那個場面也遠沒有今天看著那條巨大蜥形獸,被比特犬活活鉆到肚子里咬死,感到震撼。
黑豹和鷹,看著比特犬在進食,便在遠處逡巡,等到對方吃飽后,才去撈些殘羹冷炙。誰殺死獵物,誰就有優先進食的資格。這是作戰獸之間的不成文的規則。
“我們是順著這個方向走,還是去殺那窩老虎?”嚴丹問童珊珊。
童珊珊清秀的臉上依然是冷漠表情,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眉眼間的不安卻是怎樣也掩之不住。
她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嚴丹。
嚴丹是個英俊而有禮的青年,性子沉穩,不像桂之榮膽小話多,也不像杜霖那樣冷漠疏遠。可是,現在的她害怕嚴丹和桂之榮靠近,仿佛二人是災難的化身,會給她帶來不詳。
“我們只是來測繪的,沒必要浪費時間。”她躲避瘟疫般地離開嚴丹,向比特犬走去,將滿身污血的比特犬拽到一汪淺水邊,命令它跳進去,沖洗身上的血跡。
嚴丹微微皺眉。自從童珊珊昨晚決定改變行進方向后,他就感覺到對方一直有意無意地躲避自己。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他們倆是不是在談戀愛?”桂之榮看著童珊珊從嚴丹身邊走開,神秘秘地捅了捅杜霖,把正在想事情的杜霖嚇了一跳。
等到桂之榮再問了一次,他才醒悟過來,搖頭說不知道。
他對男女之間的八卦一點興趣沒有。他走到旁邊的一塊石頭旁坐下,打開左輪槍的轉輪,將彈倉里面子彈一顆顆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