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他們四人頭部各中一槍。創口沒焦糊的皮肉,十分光滑,是死于電磁槍。”
黑人青年咽了口吐沫,回想起自己看著那一幕,身體有些僵硬,“可是實際上,他們的肺葉和氣管都爆裂了,七竅流血。而且死亡都是在一瞬間,同時斃命的。”
“七竅流血?同時斃命的?”中年男子神色微怔,目光充滿疑惑,“事情發生時,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我拿到了監控視屏,除了他,沒有發現其他人。”黑人青年斬釘截鐵說道,說完之后,神情卻遲疑起來,說實話,他覺得即使監控視頻中沒有出現別人的身影,可是實際情況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中年男子身邊那年輕女子看著似乎還在努力組織言辭的黑人,想起對方素日里對自己頗為恭敬友善,忍不住開口為其解圍道:“先生,那小子的本事,您比他們更清楚。”說到這里,她眼波流轉,身體向中年男子靠了靠,試探說道:“要不,讓我去?”
中年男子轉動身下座椅,摟著對方的小蠻腰,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嘴角噙著曖昧的笑,“不,你不行。你要時刻陪在我身邊。”說罷,他呵呵笑著,手臂的力道緊了幾分。
女子作勢羞惱,狠狠剜了對方一眼,實則心里卻十分不甘。她并不想作為對方的侍妾存在。如果那樣的話,她的位置很易容就會被別的女人取代。她想體現出更高的價值,讓自己變得有用,也讓自己活得更長久。
至于“有用”和“活的長久”之間的關系,她是最近才知道的。其中隱情令其毛骨悚然。展示自身價值,成為她目前工作生活的全部和最緊急的事情。這種緊迫性,令其急于通過一切可能的行動體現出來,所以,她踟躇片刻后,輕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我覺得先生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否則,他豈會又從玄武鎮安然回來?”
中年人撫摸女子后腰的手掌驟然一僵,看著對方的眼神瞬間變得寒冷起來。這些智能女各方面都好,就是人生閱歷基本為零,在人情世故上下,很難和同一年紀階段的人類女子相比。調教了兩年,還是難盡人意。
女子見中年人臉色變得陰沉,目光里流露出極度的不安,想要開口要辯白,就聽見中年人松開手臂,揮了揮手,制止對方的辯白,拿起桌上的一個雪茄,用雪茄的一頭輕敲著桌面,搖了搖頭“不過,我這人心軟,的確還割舍不下多年來的同僚之誼,如今,事情發展到這般地步,即使我曾經和他相處不錯,卻依然無法改變他和我們背道而馳的局面。關于……處置他的事情,你接手吧。”
女子聞言,心頭涌蕩驚喜,抬頭待要表忠心,卻失望地發現,中年人說到后面那句話時,身體已經轉動了座椅,目光看向沙發上的那個少婦。
沙發上的少婦輕聲嗯了一下,聲音如身體一般嬌嫩柔軟,兩只細細的眼睛瞟了一下中年男子身旁的女子,嘴角掛著淡淡笑意,沒有說話。
看著少婦柔媚眼波中暗藏著極度興奮的舉動,中年人目光有些復雜,似有些話要說,卻又不便明言,略一猶豫,搖頭作罷,揮手打發了黑人青年,起身離開了這間屋子。年輕女子連忙低頭跟上。
不一會,屋外傳來飛車電磁發動機啟動低沉聲。
聽著飛車遠去,沙發上的少婦雙臂舒展,做了一個慵懶的動作,帶著一種終于輪到我的興奮,離開沙發,坐到了桌后的大椅子里,拿起手邊的手機,點開,開始發號施令。
“克利,立刻去查目標F最后駕駛飛車的記錄和飛行路線,弄清目標的落腳點。二十分鐘內向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