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霖走向門邊的智能系統,點開監視器,看到門外站著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微微低頭的柔順神態,心頭忽然浮現出那句軟綿似水的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是我。虞洋。”悅耳的軟糯聲音從應答器中傳來,恰如其分地應和了那句詩的柔弱優美的風姿。
有妹子來訪?杜霖心中詫異。
打開門,果然門外站著一位女孩,長著典型的瓜子臉,精致的五官沒有一絲瑕疵,身材曲線玲瓏有致,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胸前。
其實,不應該說對方是女孩,對方介于女人和女孩之間,既有清純的青春氣息,又有成熟的嫵媚,一襲白色絲綢長裙,將似水溫婉和窈窕火辣兩種極端美妙的組合在一起。
“有事?”看著對方低開的衣襟,杜霖嚇得趕緊把眼神移開,唯恐眼珠子掉落進那道溝里,再也不想爬出來。
杜霖平靜的詢問和飄忽的目光,讓美女的表情微微錯愕,隨后眼眸里蘊含出一彎亮澤,如水波蕩漾開來,微微挺起胸脯,嬌嗔道:“討厭,你說這個時間我來能有什么事?”
說話間,美女推開門,身體幾乎貼上了杜霖。
臥槽,這是要做什么?
嗅著對方身上糯香溫雅的體香,杜霖的心像春風里的楊柳飄蕩起來。他猜想對方肯定是“他”的某個親密女性,不過“他”沒有在材料里提及任何在生活上和“他”有關的女人,這讓杜霖一時不知該如何打發這位半夜敲門的美女。
被美女用那雙水靈眸子含情脈脈看著,總是一件令人心猿意馬的事情。被一個身材火辣且衣著寥寥的尤物貼近,更是一件值得瘋狂的事情。
杜霖側身讓到一旁,黑色長眸瞇起,嘴角的弧度勾勒出邪邪的味道。
虞洋似是沒有看到對方眼神的變化,帶著香風,搖擺著細腰豐臀走進客廳,隨手將手中的紳包扔到沙發上,回頭故意咬著嘴唇兒,眼神迷離地望著杜霖,很有挑逗意味兒,嬌聲說道:“我想你最好去洗個澡。人家已經很累了,別讓我等著睡著了。”
美女弱風扶柳走向臥室,短裙下那雙修長豐韻的雙腿,在燈光下閃爍的白花花的光芒,像一道圣光在杜霖面前開辟出一條香艷無邊的極樂大道,轟塌了他最后一絲孱弱的堅持。外表清純溫婉,舉止卻風騷撩人,正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
杜霖年過二十,正血氣旺盛。玄武鎮上的夜藍給過他入幕的機會,但是當時他剛來到這個世界,處處提防事事小心,不敢坦然接受送上來的溫柔。
之后,三番五次被襲擊,讓他的危機感更勝之前,已然如爐沿上的螞蟻,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虞,神經繃得如拉滿的弓弦,一直找不到射出去的機會。
今天有美女投懷送抱,自己就權當放松自己吧。
杜霖興高采烈地走到浴室,擰開龍頭,細細水流從淋蓬的花灑中突然噴涌而出,冷冰就像怪獸的觸角,刺激的杜霖的皮膚猛地一驚,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杜霖的頭腦中。
進入這棟大樓后,他對任何接近自己的人和事都抱著十二分的小心。今天夜里突然出現一個美女自薦枕席,怎么看都不是21區的福利。
想到其中的古怪,杜霖心中的旺盛的火苗頓時被頭頂的冷水熄滅。
誰知這個頰紅潤媚眼如絲的女人,丁香小舌下有沒有暗藏割喉的刀片?
誰知道那撫摸過來的蔥白玉指,點綴著豆蔻的指甲邊緣,有沒有淬毒?
若是此女也有超能力,殺招更是超出想象。總之,他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像母螳螂那樣,在魚水之歡后,收割自己的性伴侶的性命?
如果這個女人是“他”生活中經常接觸的人。為什么“他”為何只字未提這個叫做“虞洋”的女人?還是說這女人在“他”的復仇計劃中,沒有絲毫作用,不會出現在“他”留下的信息中。
冷水激射在頭上,像驅動田里的水車一樣,刺激著杜霖腦筋飛快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