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得把小家伙還給他。”聽了溟的異常情況，張春麗提出這個建議。
“會和他有關？”張智齊此時心中煩悶難消，覺得這個建議不切實際，“你認為，它會是他的作戰獸？”
作戰獸和戰士之間的關系，十分親密。如果溟是杜霖的作戰獸，這兩個月的離別，的確會令溟茶飯不思，郁郁寡歡。
“是不是他的作戰獸，我不知道。不過，這個小家伙，可是你從他手里半搶半騙得到的。”
張智齊秀眉一挑，似要爭辯，可是滑到嘴邊有咽了回去，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摩擦著地面，半晌后訥訥道：“我知道。可是如果還給他。胖墩沒東西吃怎么辦。”
胖墩，是張智齊給溟起的名字。不過，溟顯然對這老土的昵稱不感興趣。張智齊喊它三聲，它能回應一次，就算是心情不錯的了。
“上次他帶回的那幾株果樹，可以把它們種在那個地方。”
張春麗的建議，張智齊聽起來感到意外，她抬頭，發現張春麗定定地看著自己，從對方眼神里，她讀出了兩人都知曉的一件事，連忙搖頭道：“不能告訴他。他不是真的杜霖，在你確認他能夠替代杜霖原來的工作。我們才能告訴他那個地方。”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他？”張春麗眉頭一挑，她原以為對方不知道杜霖冒牌貨的身份，沒想到對方早已知道。問了這句話之后，她忽然意識到“他”一定給對方留下了什么信息。
“兩天前，我看到他給我手機的信息，是兩個多月前就設定好發送時間的信息。”
“他在信息里說了什么？”張春麗問道。
“沒說什么，只是要我幫助現在的杜霖。”張智齊聲音像頭頂空調機吹出的冷風，沒有情緒和溫度，只有機械的流動。
張春麗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不知該說什么，便轉而提到了另一件事。
當談話中提到期交貨和籌集資金時，二人不由自主地再次談到了杜霖。
“倉庫在他手里。現在還沒有理由讓他拿過來。”
“先從你這里挪幾頭，應付一下吧。然后再去前線的防守城。”對于張智齊的問題，張春麗早就思考過了，目前只能先如此將就。
“你那邊……什么時候能確認他，能夠勝任‘他’的角色。”
“有待考察。”張春麗道：“主要是那個神魂。他的神魂很奇怪，我不能在夢境里輕易觸動他的神魂。”
張春麗想了想，又說道：“其實不去弄清神魂也可以，只要洞悉他的立場和實力，我們也一樣可以接納他。”
“你怎么知道他的立場和實力，在夢境中嗎？”
“夢境？”張春麗搖頭，“他曾說過，拳頭總比語言有力量。這算是他的立場吧。至于實力？我希望他展示給我看的不僅僅是拳頭，因為歷史早已證明，陰謀永遠比拳頭更有力量。所以，他下一步會怎么樣，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