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杜霖與安紅的彼此諒解,行政部長的辦公室里,不再是令人頭痛的冷漠和怨懟。即使安紅切換到安心的冷艷模式,在和杜霖的獨處時,清冷的美眸里也少了之前的漠然。
日子平靜而緩慢的度過,若是沒有夜里勤練不輟的各種超能力練習,若是沒有五號地的陰影,杜霖真的不覺得和自己那個時空的寫字樓實習生活有什么區別。
辦公桌上有茶有手機,格子間里有笑語有抱怨,走廊上來往的腳步有悠閑有匆忙,所有的一切都和原先的那個世界一樣祥和有序。
十月下旬,邢興國和黃汝舉分別向杜霖秘密匯報。
邢興國對李衛甲的調查有了一些新的結果。他是情報系統的人,有進入大本營情報系統的通道,所以當他以李衛甲的常駐點為信息源展開情報搜索時,一些極隱秘的線索便開始從一團迷霧中凸顯了出來。
邢興國查出三周前一個夜晚,李衛甲在鳳凰城的別墅有一輛飛車進入到21區總部北部五里外的樹林,而趙風也在同一時間走出了總部寓所,雖然出門去向不明,但是根據腳程,其出門和返回的時間,和那輛飛車進入和離開樹林的時間,基本是吻合的,從而得出判斷,趙風應該和那輛飛車里的人碰面了。
另外,從鳳凰城的別墅出入的衛星監控還發現,在最近五個月里,有人多次離開那棟別墅,進入21區的關隘。有好幾次,都有李衛甲出現在其他地方的證據,這說明關隘一直有人和財政部下屬的廣泰物流有直接的聯系。
如果說前面兩個信息,還不能判斷出具體問題,但是第三條信息引起了杜霖的重視。在9月14號,也即是五號地事發的前6天,唐建在附近的社區一座叫做鳳來閣的飯店秘密會見了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和李衛甲在鳳凰城別墅里的芭比娃娃一個模樣。
是蕭溢?杜霖重重的一拍手中的資料。他很不愿意再聽到那個智能女。讓他想到那付可人模樣的芭比娃娃一心要謀殺自己,他心里就不舒服。
從五號地事件的情報,和從李衛甲那里審出針對自己的幾次刺殺,果然是一致的,杜霖心中冷笑,這個廣泰物流真是賊心不死。而和廣泰保持聯系的趙風,也不是身家清白的人。
看來五號地事件和唐建之死,和姬世明不無關聯。之前因為作案手法粗糙,就把姬世明撇到一旁的做法,有些武斷了。
黃汝舉雖然無法像邢興國那樣有著監控方面的便利,卻因為身在安全部,也有自身工作上的便利,他接受的調查任務是對皮皮之死。
關于那個給自己報信孩子的死,杜霖總覺得心懷愧疚。他思前想后還是決定要把那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黃汝舉調查了有可能接觸到那次教室監控視屏的四人:章京山、蔣天明、馮勇和張長北,從張長北那里得到了一個情況:皮皮班級里的那個名叫鄭星的阿姨,在皮皮死后第二天,某些記憶就被清空了。
“清空記憶是什么意思?”杜霖問道。
“是僅次于回爐重造的一個格式化行為,僅在智能人身上的運用。”
“那個阿姨是智能人?訓練班的阿姨都是誰管理?”
“訓練班有專門的智能人管理服務部門,不過,消除記憶的事,必須得由訓練班的主管指揮簽字批準。”
“你是說盧福源?”杜霖沒有抬頭,目光盯著那名智能護士的材料上,看了片刻,抬頭問了一個題外話,“此次基因調查,盧福源的情況正常嗎?”
黃汝舉是安全部的科長,是知道基因調查的結果的。
“她的基因沒有問題。”
“超能力出現變化了嗎?”杜霖并不了解那位熱情的盧姐,便借機詢問道。
“沒有,還是弱水。”看著杜霖疑惑的目光,黃汝舉蹙眉思索了一下,說道:“只是她化身為水膠質的能力似乎有了進步,幾年前只是化為一片小池塘,現在據說能化為一個水潭。”
這次秘密調查,和上次邢興國直接前往訓練班的調查結果不一樣啊。杜霖看著手中那份關于盧福源的卷宗,陷入沉思。雖說盧福源簽字才能將鄭星的記憶抹去,但是這并不意味著鄭星就是盧福源下令抹去的,別人也能通過非正常渠道,將其記憶抹去。
看來,這是一筆糊涂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