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守人嘴角獰笑。他并在乎對方反抗。智能女的反擊,只是任何女子遭受施暴前的正常舉動而已,況且對方那一擊,在他看來,如同拍打蒼蠅一般,雖然速度快,卻沒有多大力道。
他口中咯咯淫笑著,伸手打算要撕下女孩身上單薄囚衣。讓那對挺翹的豐曼,顯露在自己面前,那才是他現在最想要的。
可是他的手剛探出,耳后傳來巨痛。那巨痛來的十分突然,他隱約意識到那是智能女手臂橫掃,想要擊打的地方。可是對方手臂被自己擋住了,她的拳頭怎么可能擊打到自己,難道她的手臂像繩索,能拐彎不成。
監守人心中驚疑,卻發現自己無法思考,他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走一般,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模糊,如同離手飛出的攝像機,在落地的途中還記錄著周圍的景象。
監守人魁梧的身體砸在地上,眼珠猛地瞪大,濃重的黑暗瞬間襲來。他根本看不見。他心中驚慌,張口欲叫喊,只是那黑暗來勢迅猛,眨眼間就淹沒了他的意識。他只來得及咳咳數聲,便一頭栽倒在骯臟的污水里。
夜藍強忍著四肢鉆心的疼痛,身體顫抖地撿起地上的鑰匙,將脖子上的項圈卸下,打開穿透腳踝的腳鐐。
她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四肢,活動了一下,雖然疼痛難當,卻還能勉強行動。這讓她心里稍稍安穩下來。
她一瘸一拐地來到監守人身邊,兩只眼睛狠狠地盯著那具依然在微微抽搐的身體,蹲下,按住對方的頭,對著還在急促滾動的咽喉狠狠咬了下去,然后猛地吮吸起來。
夜藍吸食著監守人的血,固然是因為心中的仇恨,但更重要的是她要先恢復一點體力。
自從被關進這里,她滴水未沾,粒米未進。
她決定了即使逃不出這個地獄,也要殺死幾個人類,用他們的血洗凈自己受到的侮辱!
……
杜霖和安紅來到武樓,乘坐電梯,幾乎下行到了最底部,才進入21區最陰暗的部門,修葺部。
電梯門還沒開啟,杜霖就聞到猶如臭水溝的潮濕難聞的氣味,像是汗臭、尿糞臭和衣服**臭味的混合體。
杜霖接過安紅遞過來的口罩,掛著耳朵上。
電梯門口,兩名修葺部的正副部長正恭敬迎候。他們倒沒有帶著口罩,顯然早已習慣了這里惡劣的環境。
主動上前招呼的是一位五十來歲的矮瘦男子,發亮的禿腦門上,二十幾股頭發梳成順溜的弧形,擋在油光的頭頂上,讓人覺得欲蓋彌彰,怪異又好笑。
禿頭男子名叫杭亞先,是修葺部的部長。杜霖和他簡單握手寒暄后,杭亞先就熱情領著杜霖和安心進入一條潮濕的走廊。
感受著鞋底濕漉漉的滑膩,看著墻面上流淌著一條條飽滿的水痕,聞著口罩中層層棉紗依然無法阻擋的惡臭和霉味,杜霖對于這里的環境,感到有些吃驚。他記得自己上次觀摩范元桂受審的地方,也是在這樣底層的樓層內,怎么二者仿佛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