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紅冷眼看著這一切。對于修葺部的所謂設備更新問題,她心里門清的很,無非是借機撈些油水而已。
眾人短暫喧囂之后,很快就安靜下來,畢竟在這里喧嘩,有失牢房應有的冷血嚴酷。
接下來的介紹,杭亞先當仁不讓地接過了導游的旗幟,熱情講解,并刻意將杜霖引向關押女智能人的幾間牢房,同時命令手下,將那些牢房里的照明全部打開,并假意訓斥手下,馬上就可以更新設備了,不要小家子氣,吝嗇照明的錢,同時心想若是對方嫌棄這里的女智能人,自己是不是想辦法搞個把新鮮的貨色親自送上門去。
……
夜藍早就聽見走廊里傳來一群男人的笑聲,后來雖然笑聲沒有了,但是那些人一直說著話走來,聲音不大,但是在這死一般寂靜的地牢里,卻顯得非常清晰。
那幾人在隔壁的幾個房間逗留了片刻后,語言輕挑的品論著牢里同類,如同品論豬狗家畜一般,然后就來到了自己牢門前。
頭頂燈光突然開啟。突然的明亮,也讓夜藍和那具沒有任何遮掩的尸體突兀地顯露出來。
當披頭散發站在牢房中的夜藍和角落里身體扭曲的尸體,暴露在眾人面前時,大家的表情氛圍很明顯的兩種,一種是驚恐且憤怒,另一種則只有震驚。前者是修葺部的所有人,后者是杜霖和安紅。
“給老子把這東西拿下!”杭亞先隔著鐵柵欄,狂吼。
兩個監守人掏出腰的電擊槍,那個副職也拿出手機,準備喊人支援,卻被杜霖適時制止。
“這智能女,有意思。”杜霖負手看著面前牢房內那張只有刻骨憎恨,卻絕沒有任何恐懼神情的臉,拍著杭亞先的肩膀,低下頭,湊近那個光禿禿的腦袋耳語幾句。
杭亞先聽完杜霖耳語,驚訝地看著對方。他不明白剛才之前那幾個牢房的女智能人有相貌且膽小溫順,正是男人可以無所欲為的對象,怎么這位杜部長偏偏看上這個披頭散步、目露兇芒的女鬼。
看著牢門外如臨大敵的監守人和兩個帶著口罩的男女,夜藍不甘心。
那些人隔著柵欄,拿著槍對著他,根本不給她近身襲擊的機會。
她心中升起了從未有過的絕望。
她舉起右手,對著自己的太陽穴狠狠砸去。
她手中攥著那根被血染得黑色的鐵釘。面對著陰森的槍口,她尋找不到任何可以還擊的力量。她不想再被凌辱,只有一死了之。
至于回爐重造,重新出現的人,雖然相貌還是自己的相貌,但是沒有自己的記憶,已經不算是自己,她又有何擔心的。
可是,就在夜藍的手臂揮在半途時,一道刺目的強光擊中了她。她的身體突然傳來一陣麻痹感,渾身肌肉痙攣,無力地摔到在地上。
倒地時,她的四肢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她的神志卻很清楚,她清楚地看到牢門被人打開,兩個監守人沖了進來,架起她的雙臂,將她拖了出去。
夜藍心中嗤笑,對方不會是連自己這具麻痹的身體也要上吧,不過這群畜生在沒有任何約束的情況下,做事哪里還有底線?聽說有些人類還奸,尸。自己這具麻痹卻溫暖的身體,總比那些死尸要強。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架到一個帶著口罩的青年面前。周圍的人都看著他,似乎等待他對自己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