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霖內心咯噔一聲,扭頭看去,看著旁邊那女人恰好也轉過頭來,看著對方似笑非笑的眼眸,杜霖只覺得一股寒意慢慢涌上心頭。
“那只貓,雖然機靈,卻瘸了一條腿。哈哈哈。”
女人聲音不大,在背景聲浪中,也幾不可聞,聽得杜霖卻覺得十分刺耳!
此時,兩獸腿上的鐐銬已經解鎖,那只變異貓蹲伏在地,警惕盯著四耳猴,沒有動。暫時還看不出那條腿瘸了。
杜霖有些惱火,說道:“為什么?”
女人無辜地搖搖頭:“什么為什么?難道我不能說話?”
杜霖大怒,說道:“你該干嘛去干嘛。”
女人皮笑肉不笑道:“我就在這兒就是做事呀,還能去哪?”
杜霖氣得啞口無言,然而面對笑意吟吟的女人,他能做或者說敢做些什么?況且,對方也沒有逼迫自己做任何事情啊。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就在這番談不上唇槍舌劍,更像是單方面跳腳找茬的時候,場中兩獸已經拼殺在一起。杜霖停止了斗嘴,轉身關注到場間的戰況。而下一秒,他的眉毛就楊了起來,他看見那只貓上躥下跳,輾轉騰挪,哪里像是個瘸子?
“被你耍了!”杜霖沒有回頭。他的語氣不滿,唇角卻帶著笑意,然而,那女人卻一臉寒霜,將手中酒杯憤怒地摔在地毯上。
杜霖心中詫異,卻不去管對方在身邊發著無名火。興致勃勃地觀看起來。
第四場生死之戰,果然是以四耳猴亡命當場而落幕。看著手中下注器中的25萬,杜霖心里很高興。
吳安平熱情拉著他坐下,杜霖警惕看著對方。
“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吳安平給杜霖杯中倒酒,“婷婷剛才說了,庫存不多了。你從玄武鎮回來后,一直沒來找我。我也知道那事不好辦。也沒催促。今天的死亡競技,你看到啦,我手頭實在沒貨了,連四耳猴那個傷病員都派上場了。至于那只貓,的確是瘸了一條腿,不過昨天我找人剛治好,這事,我也沒有和婷婷說……我們先不管這事,兄弟你得想想辦法呀。你也是這公司的董事,你要再幫我弄一批的異獸,老價錢,一級二十萬,二級三十萬,依次類推。死了后,神經核歸你。”
“這個價格啊?”杜霖拿起酒杯,迎著樓下的昏暗光線,漫不經心喃喃道,像是對對方的價格并不滿意。事實上,對方的“你也是這公司的董事”,令其感到吃驚。
“槽。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你從我這里拿走的神經核,也有七十多了。我可知道,在黑市,光是那神經核品相最差的一枚都是十萬吶。你從我這里還反賺了一些啊!”
杜霖內心一驚。“他”居然假公肥私?想到小箱子底部散落著的那些大小不一的神經核。原來,‘他’是這樣得來的!難怪,“他”一個文職,以前不執行外勤任務,怎么會有那么多神經核。
可是,他既然不去外勤,又從哪里搞異獸呢?
杜霖放下酒杯,雙手扶額。忽然想起張宏彥的日志中寫道,“他”販賣異獸之事,張宏彥還為“他”捕捉異獸。隨后,杜霖又想到倉庫里許多大小不一的金屬籠子和那個鋪了一層神經核的小箱子。
那些籠子難道是關異獸的?杜霖眼中漸漸露出精芒。“他”居然還有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