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一定很漂亮吧。”
青離最大的遺憾就是記不住母親長什么樣子了,只是在朦朧當中有一些印象,她從小便會畫畫,如果能記住的話就能將母親的肖像畫出來了。
葉白想了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是啊,我的母親是最美的人。”
其實當年程靜玲被趕出葉家的時候,體貌已經發生了變化,身體變的臃腫寬厚,完全沒有以前那么漂亮了,這也是女人修煉古武,在達到玄階之前的后遺癥。
只不過那時候葉白跟青離一樣,跟本記不母親長得是什么樣子,在心中就覺得母親一定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渾身散發著圣潔的光輝。
兩人坐在一起都紛紛暢想自己母親的容貌,竟然有些短暫的失神了。
青離在沙灘上用手指畫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的臉,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在我想象中,這個就應該是我的母親。”
葉白看了一眼,也是有些驚訝,行不到青離的畫技如此高超,在這沙灘之上都能將這個人物畫的惟妙惟肖。
“青離,你見過的那副畫……不知道能不能畫給我看?”
對于青離說的她父母死在了這幅畫中,讓葉白十分的好奇,究竟是一幅什么樣的畫,能夠殺人?
青離點了點頭,那副畫她從小到大已經臨摹無數次了,盡管從小時候見過一次之后,就再也沒見過那副畫,但青離依舊是能夠迅速的還原。
從岸邊折了一根樹枝,青離在沙灘上筆走蛇龍,繪畫的速度極快,顯然是臨摹了不下百次了。
雖然在這黑燈瞎火的,但葉白的眼力還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是一幅山水畫,畫面上是一條河流從山上流淌下來,蜿蜒曲折。
山峰之上郁郁蔥蔥,亂石灌木,頗有一種意境之美。
在河流的左側,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小路似乎是用青石磚鋪墊而成的,直通山頂。
至于山頂上是什么情形,卻看不清楚。
并不是畫的不清楚,而是就是看不清楚。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哪怕是看到青離一筆一劃的畫了出來,卻依然感覺看不清。
山腳下有一個體態略寬的女人,穿著裙子正在往上攀登,而半山腰有一個仙風道骨的白衣男人,站在那里抬頭望去,似乎在觀察山頂上的風景。
當青離的畫,畫完最后一筆之后,海面忽然漲潮,一個巨浪拍了過來,將沙灘上的痕跡全都沖散。
葉白皺了皺眉,望向青離,卻見青離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一樣。
“每次都是這樣,這幅畫似乎蘊含著一些非同尋常的力量,每次我畫好之后,都會在第一時間毀掉。”
“要么天災,要么**,有一次我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畫這幅畫,畫完之后它竟然自己燃燒了起來,直到現在我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