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陽點點頭,上樓去了。
樓下,沉默的張父忽然道:“以后別弄什么偏方回來了,都是騙錢的,怎么可能會有效果。”
張母聲音陡然提高道:“姓張的,你是不是心疼錢,到底是兒子的前途重要,還是錢重要。你以為我想到處求人嗎?”
張父沉默了一會兒道:“只要能把兒子給治好,砸鍋賣鐵都行,但你聽過有哪個神經元天賦是靠吃偏方治療好的?”
“怎么沒有!這次的李大師就治好過好幾個,但是李大師也說了,這有個成功率的問題,得堅持吃,長期吃,才可能有效果。”張母說道。
張父道:“都是他們自己說的,你見過真人嗎?你看過那些所謂治療好的機甲師的機甲駕駛證嗎?”
張母聲音陡然降低了幾分道:“那到沒有……,不過,他那人很多的,都是去找他治療的,不會都是騙子吧。”
張父道:“介紹你去的,是隔壁街區的王二花。他們一家什么德行,你還不知道。欠我們的錢,什么時候還過?就她這樣的人,能認識正兒八經的大師?”
被張父一質疑,張母再也沒有之前的理直氣壯。回想王二花一家聲名狼藉的口碑,張母頓時有點后悔了。要知道王二花幫他介紹李大師,張母不但花了一大筆錢買藥,還將王二花一家的欠賬給免了。
張母期期艾艾道:“這么重要的事……,又是街里街坊的,應該不會騙我吧,我花了不少錢呢。”
張父道:“是藥三分毒,兒子的身體本來就弱。”
張母把腰一挺,怒道:“青陽要是有什么問題,我就把她給撕了。不行,敢騙我,我現在就去找她。”
“你去找她干嘛?”張父道。
“她敢騙我錢,我把錢要回來。”張母怒氣沖沖就打算出門去找王二花。
張父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又沒有證據證明她騙你,她家是個什么德性,你也知道,哪會有錢還你。”
張母收回腳步,恨恨道:“不能就這么便宜她了。”
兩人收拾好了房子,張父泡了一杯苦茶,坐下。過了一會兒跟張母道:“我們張家祖上出過厲害的寵獸戰士,也曾經風光過。現在雖然寵獸戰士不行了,但好歹比普通人強多了。青陽雖然沒有了神經元天賦,注定不能成為機甲師了。但是能成為寵獸戰士也很不錯,如果能成的話。”
張母驕傲道:“我們家青陽打小就聰明,比你聰明多了。他一定能成為寵獸戰士的。”
張父沒有反駁,點點頭道:“寵獸戰士最重要的是寵獸蛋,現在寵獸蛋越來越少,估計價格不便宜,明天找人打聽打聽。”
張母一錘定音道:“攢錢,砸鍋賣跌也要攢錢買個好的寵獸蛋。”
張父喝了一大口苦茶,忽然想起來什么道:“我記得家里還有祖上傳來的一本日記,就是想不起來放哪了。”
張母立即催促道:“那還坐著干什么,趕緊去找找。邊找邊想,沒準是你祖上傳下來的什么秘籍。”
“還真有可能。”張父說著話就馬上站了起來,“據說祖上出過一個特別厲害的寵獸戰士,當時也沒有現在的鎮國榜,不過好像是被尊稱為什么天下十大之類的。”
越說越是感到這本流祖上傳下來的日記本的重要性,張父急忙轉身上樓,撞到身邊的椅子,身體一歪,踉踉蹌蹌卻沒有停下腳步。
張母雖然不知道那本日記長什么樣,也跟了上去。
一陣翻箱倒柜,張父懊喪地坐在床沿上,一邊冥思苦想,一邊懊惱地低聲道:“怎么就找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