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讓人側目不已。
就在散場往回走的時候,在選手專用通道里,張青陽忽然被人攔住。
“西山書院彼岸,見過南陵魁首張同學。”
對方表現的從容穩健,禮貌周全。
張青陽認識他,上回跟梁耳在道旁起沖突,貌似這位和另外幾人始終冷眼旁觀,沒有插手。
當下拱手還禮,訝然問道:“彼岸師兄有禮,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一般而言,類似他們這種書院天之驕子,最好是在回去賓館之后,上門拜訪更正規。半道兒堵住人問話,無論為了什么,都顯得有點兒失禮。
張青陽不以為忤,李北海趙菲羽卻有些不悅,只是自重身份,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發作而已。
西山彼岸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妥,歉然的笑笑,道:“我這么做也是情不得已,還請見諒。”
張青陽見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皺了皺眉頭:“但說無妨。”
“多謝。”彼岸臉色一正,肅然道,“我想請問張同學,你有沒有跟我們西山書院的楊天峰魁首起過沖突?”
張青陽臉色微微一變,知道對方想問什么,斷然搖頭:“沒有。”
李北海怒了,上前一步厲聲喝問:“你什么意思,想栽贓嫁禍嗎?”
彼岸沖兩人拱手道歉,隨即轉身朝著同行的其他人,還有圍觀者朗聲道:“大家都聽見了,張同學說沒有,我相信他。”
再次鄭重向張青陽道聲“得罪”,轉身揚長而去。
一堆準備看好戲的人頓時被閃了老腰,沒趣的低聲議論著陸續離開。
越姝文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那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啊?”
李北海若有所思的沉吟:“這里頭有文章啊,也許是公然表態后,堵住許多背地里挑唆搞事的人的嘴?”
趙菲羽似乎想明白了,笑道:“這是個聰明人,一箭雙雕,手腕不錯。”
張青陽貌似釋然,說說笑笑的跟大伙兒一塊回去。
不過在賓館的門口,其他人都陸續進了大廳,他忽然停住腳步,抬頭看向對面山頭。
“怎么了?”
趙菲羽拖在后頭,見狀后不解的問他,并聚攏雙眸也往那邊觀瞧,卻沒看出任何異常。
張青陽搖搖頭:“不知道,只是有種隱約的感覺。”
那種感覺他說不上來,似乎是有一雙熟悉的眼眸從那邊望向自己,但他又確實沒有感受到什么強大的存在,更何況緝捕局和組委會的警衛人員就在那附近轉悠,若有異常早都發現了。
按下疑惑,進了賓館,各自回房去洗漱修整不提。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就在對面搖曳的蒼松翠柏之間,幾只拇指大的蝗蟲竄了出來,摩擦著大腿,發出輕微而有節律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