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腳步聲終于到門外了,洛青然能夠清晰的聽到有一個人在與自己一墻之隔的地方不停的呼吸。
這倒不是洛青然聽力太好,而是這呼吸聲太粗了。
門外的“人”先是朝著房間內看了一眼,不過由于她是在洛青然的另一頭,所以因為視角原因,沒有發現自己另一邊躲著一位拿著槍的警察。
自認為房間內沒人的于沁沁悄悄的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把染血的水果刀。
洛青然出其不意,直接控制住了于沁沁,將她的雙手板到身后,用大腿頂著她的腰部。
“誰!”
于沁沁剛回頭就看見了洛青然那張全是粉嫩新皮膚的臉,頓時被嚇了一跳。
噗嗤!
人在收到驚嚇的時候會爆發出比平常大的多的力量,于沁沁無意間的這股力量直接掙脫了洛青然的束縛,手中的水果刀也捅在了他的手臂上。
咣當!
被于沁沁這么一捅,洛青然手中的手槍也落在了地上。
看見地上的手槍,于沁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先一步比洛青然拿起手槍,然后退后一步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洛青然看著緊緊握住槍柄的小手,腦袋往前一頂。
砰!
這聲不是槍響,而是洛青然將于沁沁撞在墻壁上發出的聲音。
一個學生,
哪怕拿過刀,
你指望她會開槍?
指望她會拉開保險?
開玩笑!
突然間,一張血色的小紙人破空而來,穩穩的貼在了于沁沁的后背上。
顧與笙也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手中,還拿著一個玻璃瓶。
這瓶子,是在辦公桌底下找到的,里面裝著一只黑色的甲蟲,像是門外那“一灘”。
夢妖!
“這個,從哪來的?”顧與笙盯著于沁沁的眼睛。
于沁沁看到顧與笙手中的玻璃瓶是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口中,模糊不清的說道:“他們……回來了。”
“誰回來了?”
顧與笙有些不解。
可能是知道自己恐怕是兇多吉少了,于沁沁實話實說道:
“這瓶子……是從夢里跑出來的。”
“原本,我父親也是這所學校的一名教授。”
“在那女人跳樓自殺后的第一年,他意外收到的來自女鬼的一封信。”
“那里面,記錄著一個人渣的罪行。”
“我父親看到信后并沒有報警,而是偷偷將信藏了起來。因為,他的兒子就是信中的主角。”
“在收到那封信的第二個月,意外發生了……”
“我父親開始每天夜里都做著同一個夢,在夢中,那封信里爬出了無數蟲子,撕咬著他。”
“鉆進他的皮膚,咬碎他的骨頭……”
“夢醒的時候,那封信就會來到他的枕邊,像是一個詛咒。”
“又過了幾天,我也夢到了那封信。”
“父親把那封信藏在抽屜里,樓道內,杯子下,但都無濟于事。”
“又是幾個月,在我們睡著的時候,一陣啃咬聲在夜中響起,我爬起身來,卻看見了父親正在撕咬著那封信。”
“我問父親怎么了,他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一個瓶子,告訴我:那封信已經被我關在里面了。”
“我看到了那個瓶子,里面并沒有什么信,而是一只黑色的甲蟲。”
說道這,于沁沁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顧與笙手中的瓶子。
“從那以后,我父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天把自己泡在實驗室內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
“有一次,我偷偷來到了實驗室,眼前的景象讓我永生難忘。”
“里面,全都是長著六對眼睛,身上覆蓋著黑色甲殼的怪物!”
“我看到了桌子上的玻璃瓶,我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他,可能在做基因變種實驗!”
“我把瓶子藏了起來,抽屜里,樓道內,杯子底下。”
“他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