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他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什么墓碑依舊,
什么花草點綴小山,
這一切,
都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一場……原本永遠不會醒來的夢。
顧與笙在這里跪了很久,
傷心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
染染的墓碑到底去哪了?
為什么這里會有一個高級幻境?
我最后接到的那個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
這三個問題一遍又一遍的在顧與笙腦中回放,令他不得不靜下心來慢慢思考。
首先,
每年來這里陪染染的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還有他父母。
雖然不知道父母是什么實力,但總比自己強太多。
連父母都看不破的幻境,
那布置出來的人得有多強?
這么強的人,目的只是偷一個墓碑?
顧與笙心中越來越疑惑,連他身后突然出現的那個身影也沒發現。
這個身影慢慢的靠近顧與笙,前行間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漸漸的,
那身影來到了顧與笙的身后,兩只爪子也刺入了顧與笙的后脊。
噗嗤!
黑爪與血肉碰撞,顧與笙的身體如同紙片一般被黑影刺破,滴滴的鮮血飛濺而出,落在了枯黃的小草上。
“啊!”
顧與笙感受到了疼痛,剛要轉身,卻被身后的身影兩爪抓住脊骨給丟了出去。
轟!
顧與笙被丟到地上,砸出了一個身形大坑,
泥土與枯草混合這沾在傷口表面,顧與笙的疼痛告訴他自己的身體情況并不樂觀。
不過,他還是抬起了頭。
這個黑影,一張少女的臉,嘴唇分解,兩顆寬大的牙齒豎直伸出,頭上還長著兩只白色的耳朵。
如果只是這樣,并不算多可怕。
但,這少女的臉頰上,不只有那個破裂的嘴唇,
更是有一條條交縱錯雜的黑色血管凸出,將皮膚撐的有薄又豐滿。
看著少女這張臉,
顧與笙突然想到了魯青大學那“一灘”。
這兩個東西給他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人不人,
妖不妖。
相比于于沁沁那近乎完美的融合,
這種東西,簡直就是一個失敗品!
感受著自己正在恢復的肉身,顧與笙五指張開,雖然眼睛沒看,但卻握到了一個冰涼的物件。
詭秘剪!
拿出所剩無幾的畫皮紙,顧與笙“咔嚓咔嚓”兩剪刀就剪出了一張長方形的紙張。
說也奇怪,在顧與笙動剪刀之前,這紙張還是什么都沒有的,
但在顧與笙將它剪成現在這副模樣的時候,
它的表面,多了一個奇怪的符文。
顧與笙將符紙輕輕拋起,這張符紙像是有靈性似的隨著微風飄到了那位兔女身上。
突然,
兔女的兩只耳朵直立,似乎感覺到了危險。
可惜,
危險,早已來臨。
符紙貼在了兔女身上,頓時,晴空中降下了一道熾白色的雷電,“轟”的一聲落在了兔女頭上。
“吱!”
兔女凄慘的叫了一聲,這種雷霆之類的,專門就克制它們這些非人非妖的邪祟!
看著兔女被雷霆劈的血肉模糊,顧與笙也開啟了詭秘第二形態——罪無可赦。
嘩啦~
鎖鏈拖拉在地上,顧與笙手里握著握環,對著那兔女就掄了過去。
鎖鏈帶著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成功的……被兔女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