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張的事情暫且放下,劉逾卻是第一時間上來宗門后殿拜見當家宗主。
繳獲要歸公,哪怕是沒有什么思想武裝的一州界也是大致有這么一個步驟,宗門又是替你欠下地府陰差人情又是替你抗下水府的仇恨,長河宗又不是你親爹又不是張臘這種大公無私的人,一切是圖什么?
劉裕走到后殿的時候宗主的輔佐諸曹弟子正準備下班,這些都是宗門里沒有什么進階潛力的筑基、練氣弟子,前途無望只能跟隨著宗主佐貳之,一般宗主升仙就是跟隨著的仙官仙吏,要是宗主兵解也是預留了陰差的位置。
因為長河宗僅僅只有這么一位金丹修士,就是有別的山頭也沒有什么鬼魅心思,某種意義上說長河宗就是依靠著宗主諸曹運轉,就和一州界天庭上只有一位地仙高高在上,沒有什么三清五御的與其分權。
見到劉逾的到來,秘書曹的一位文書立馬越過了眾人的席位:“劉老哥,宗主吩咐過了,只要你來了優先向他匯報那出洞府的情況。”
見到殿中所有人放下手里的活看向自己,劉逾頗有些受寵若驚,他雖然是想創下一縣豪族,寧**頭不做鳳尾,可是還是要和宗主諸曹搞好關系,平時都是有求于人,今天被這么多人看見了自然有些惶恐的說道:
“兄弟這是客氣了,宗主不是閉關在嗎?有什么事情這么急著找我。”
秘書曹的文書倒是搖了搖頭:“宗主似乎接到市民信息,好似水府頗為看重咱們的宗里有一家三兄妹的。”
知道這事和自己剛剛的探險有關,不過沒有想到是三張,劉逾撫了撫胡須,一邊跟在文書身后一邊有些得意的想著怎么推薦給宗主,怎么能讓三張理解自家的好意。
長河宗占地不小,但是宗主自然不可能和輔佐的諸曹隔著太遠。這些佐貳的弟子可是看顧著宗主的產業。
小小的山道向上走過去,沿途的風光劉逾一點欣賞的想法都沒有,雖然作為宗主居住之地不可能有太多危險,但是平時拘謹一些以后子嗣上門求救也有一個好印象。
沒過多久山間的小路上就見到一片空地,一面竹席上一個老者赫然半躺著看著一卷書冊——正是長河宗宗主姬了然。
作為追隨長河宗從核心郡縣來到這兒的老人,劉逾哪怕是低頭行禮都忘不了這位的容貌——最為一州界最為煊赫的天帝后裔,大周宗室的遠支,這位除了從父輩那繼承了帥氣的長相之外別無所得,就是這名字恐怕就是宗主本人都不知道究竟“了然”什么。
一個意外出生的庶子,恐怕就連他那已經進入陰司的父親都忘了這位了然究竟是什么,但是老宗主可是相當勵志——作為一個連名字都是隨口起的,姬了然的資糧何其有限,但是就是靠著這有限資糧和微不住道的宗室身份,姬了然筑基入主長河宗,排擠其他豪門貴族的同輩修士又握緊資糧源頭,成功的成為長河宗每代都會出現的金丹修士!
不過也正是因為底氣不足,姬了然不得不遠走云溪縣,經營這片一州界的新土地。
劉逾雖然也是跟隨姬了然的老人了,可是一點放肆的想法都沒有,乖乖的見禮之后就等著宗主發話。
姬了然面無表情的說道:“剛剛出關,聽說水府就和我們爭洞府,你是老人了,講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