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好一通折騰下來才開墾了十來畝田地,建造田畦后想著之后還要完善的水利設施的建設、施肥除蟲,有了一絲明悟:
這人生就是一場圍城,古代農業社會所有人都想著擺脫農民的身份,可是到了現代社會,躲在鋼筋混凝土森林的人們卻是渴望著種田。
不過這一趟下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雖然因為一時半會沒有在曬水池上布置防止靈氣散逸的陣法,靈泉水在曬水池里散逸了大量靈氣。
可是開墾的地塊不錯,張杰估摸著這田地在慢慢滋養下已經接近不入流的靈田,假以時日再布置好陣法,種上護田的植株應該九品是板上釘釘的,八品也是能期待的。
靈田在慢慢滋養,種上最不“挑食”的五彩稻,張杰一邊完善著后續工作一邊等待著和窯工們約定的時間的到來。這一段時間雖然張杰的修煉沒有起色,但是在對玄鐵策的掌握上卻是有了精進。
深夜的張家灣對岸,張杰站在駐所大院前往向張家灣的燈火逐漸熄滅,直到老太太余花做完手中的針線活吹了燈,張杰這才打開守護陣法悄悄溜了出去。
摸黑來到窯廠前的的張杰見到窯廠里燈火通明,本能的就皺起了眉頭,但是眉頭僅僅皺了一會張杰又是舒展起來——就是窯廠這種張家灣的中戶人家也不是能讓每個人吃好,有夜盲癥在古代是正常現象。
要是沒有夜盲癥張杰恐怕還要思考一下——沒有夜盲癥的家庭至少要吃的起魚、肉、蛋、豆類、乳品和動物內臟以及新鮮蔬菜之類,真要有那么好的條件,張杰就是弱勢群體。
張杰進到院子里,老窯工和他的二個兒子都在里面,張杰無意過問兩個窯工的名字,索性就以大小窯工稱呼。
深更半夜又是偷偷躲著天條去搜尋龍宮廢墟,張杰和窯工一家也沒有多寒暄,稍稍介紹了一下之后張杰就跟著窯工一家三口走。
只是讓張杰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窯工走了沒幾步就在張家灣附近的一股小溪水和河水交匯的地方停了下來。
雖然見不到燈光,但是張杰只是朝著那邊山體望過去隱隱都能看見駐所大院。
“就在這兒。”老窯工也是走南闖北過的人物,這個時候廢話不能太多。
張杰見到一邊拿過小窯工在脫衣服也不阻攔,雖然他有更好的法子,但是雙方說到底只有利益關系。
張杰和小窯工先后跳進水里,張杰也是明白為什么一直沒有人關注,溪水沖進河水里引起陣陣水泡,含氧量是夠很多魚類在此活動,但是也時不時有人來這撒幾網,所以有道行的水中妖精很少來這兒。
至于人類嘛,誰沒事觀察一片滿是泡沫的水底下有什么?
小窯工像是回到家一般帶著張杰在泡沫中游走,時不時避開溪水于河水交匯出來的漩渦、水流,要不是張杰有長河宗發放的標準九品下階的避水珠,恐怕肺活量都跟不上。
來到河床上,泡沫沒有水面上那么大,張杰看著小窯工停下來回頭向張杰指了指一個洞穴,張杰有些戒備的把兩個養劍匣懸在左右腰帶上面就跟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