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縣已經進入深秋,北鄉一老一少,一個在地面行走不時插上一些木樁勾勒基礎禁制探查靈氣走向,一個老者陰魂卻是在底下觀察周圍地形,土壤肥沃,日子到也是一天天過去。
要說張杰短時間沒有感受到陰魂在身邊事可能的,但是張鴻在自己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張杰要是再沒感覺那就真是傻。
不過張杰比起底下沒有惡意的陰魂,眼睛卻是時不時瞥向天上——不知道為何,張杰總感覺頭上隱隱有些危險的感覺。
感覺時斷時續,既讓人懷疑是錯覺又太過明顯,讓人拿不定主意。
“嗯?”北鄉面積不小,張家灣丁口有限自然不可能走出那么多線路,張杰空手在北鄉荒野行走,不但是發現了一些不入流的靈氣聚集點,同樣也是對荒野熟悉了起來。
眼前這一片山崗雖然依舊是如同大多數地方一般雜草叢生,可是張杰眼前卻是注意到有一處異常:
一個水流沖擊出來的溪流通道上面布滿雜草,正常人不注意不會發現,眼下卻好像是被人踩出一個坑,張杰甚至在草藤上發現一些絲麻。
這前后都沒有腳印的地方突然出現個人踩出來的水坑,莫非是有修士飛行落地的時候神識沒有盯住地面注意到地上溪流水坑?
張杰思索著看了看附近也沒有注意到修士的其他落腳點——這可不符合長河宗鎮壓云溪縣神通土著至少三人的慣例。
“莫不是散修路過?”張杰手掌摸著下巴深思,神識掃過那雜草之中卻是發現了一團被雜草勾掉的絲麻,張杰拿起絲綿有些不明所以,地下的張鴻卻是看著這絲麻知道了是誰。
張杰一向不關注這些奢侈品,但是張鴻私鹽販子起家對各種商品都有些關注,很清晰的認出這正是之前偷偷前來代表金丹修士和張鴻交涉的筑基修士的外套。
“那修士怎么來這了?”張鴻顧不上隱藏,在這個曾孫子面前顯出原型。
張杰本來還在思索著絲棉可不是棉花而是絲綢,穿的起這種衣服至少是大富大貴,不可能是域外磋磨多少年僥幸生存下來的土著——那就和自己沒太大關系。
但是前后都沒有腳印說明至少是一位御空飛行的前輩——長河宗筑基修士來到自己地界張杰不可能不通知。
一頭霧水的時候見到張杰突然出現,那怕是心里之前隱隱感知道路也是著實嚇了一跳!
“什么修士?”
張杰在見到張鴻之后心里算事馬上安定下來,之前雖然心里猜到了,但是真見到張鴻還是有一陣子手忙腳亂,不過當他聽到張鴻的猜測之后眼睛也是一愣。
隨著張杰一路走來,這兒可不是靠近滂沱縣的地界,這兒已經是靠近一州界邊境,再往邊上走一些可就是水府的黑水大陣。
當張杰在一瞬間想起現在的位置的時候,張鴻心里同樣也是已經有了結果。
老人家撫著胡須一陣顫抖,讓張杰心里懷疑老爺子哪怕是靈體,這么一折騰也得活生生薅掉自己不少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