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青年打量了一眼白牧野,說出跟白牧野一樣的想法:“這么年輕?”
姚謙在一旁趕忙說道:“孫先生不也是少年成名?這世界總會出現天才的呢。”
“哈哈,我已經老嘍。”青年中氣十足的笑起來。
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個難打交道的人。
不過下一刻,青年的一雙眼中,露出兩道鷹隼般有若實質的嚴厲光芒,盯著白牧野道:“小家伙,你會治病?”
白牧野很是干脆的搖頭:“不會。”
在其他人沒能反應過來之前,又接著道:“我只會畫符。”
“有點意思,那你可知道,我有什么病?”青年再次問道。
“爸……”孫岳琳不想嚇到白牧野,她還沒完全死心呢。
青年沒理會孫岳琳,只是盯著白牧野在看。
白牧野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都說了我不會治病,只會畫符,有什么病,您得告訴我呀?”
姚謙在一旁一頭冷汗,心里面直打鼓。
到現在他已經有些拿不準把白牧野帶到這里究竟是對是錯了。
這小子膽子真大啊!
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
就是不知道他知道了孫先生身份之后,還有沒有這種直面孫先生壓力的勇氣?
“哈哈哈,你說得對,怪我。”青年一拍腦門,爽朗的笑起來,然后說道:“我深受烈火之毒困擾,已經十三年了,你有辦法解掉嗎?”
烈火之毒,典型的屬性毒素。
中這種毒的人,基本活不了太久。
任誰經脈里有一團去除不掉的火,日夜炙烤,也都堅持不住啊。
而這位孫先生,中毒十三年,看上去竟依然與常人無異?
這個有點厲害了!
白牧野想起符篆師寶典上醫術篇的那些記載,張口就來。
“中烈火之毒通常源于三種可能,第一種,是在跟靈戰士的戰斗中,中了對方火屬性的攻擊,受傷之后,烈火元素進入身體;第二種,是攻擊型符篆師的火屬性符篆;最后一種,是神族的火系神通所導致。”
有點學問!
青年眼睛一亮,眼前這帥得不像話的少年,至少是懂點東西的。
因為就連很多符篆師,都未必能掌握這些信息。
這就像教體育的不懂數學,不知道也沒什么稀奇的。
孫岳琳和孫管事也都精神一震。
這么多年了,以孫家的財力,自然請過大量符篆師,能準確說出烈火之毒來源的倒是不少,但這么年輕的,卻是頭一個。
只是心中都不敢抱太大希望,失望的次數多了,就不敢奢求什么了。
姚謙則是松了一口氣,站在一旁,心里面踏實一些,至少沒在第一關掉鏈子。
青年點點頭:“都坐下說吧。”
等到眾人坐下之后,青年看著坐在一旁單人沙發上的白牧野,問道:“那你猜猜,我這烈火之毒,是屬于哪種情況?”
白牧野十分肯定的說道:“第二種或者第三種。”
“這么肯定?”青年笑瞇瞇的,眼里卻多了幾分認真。
白牧野點點頭:“戰士的攻擊,由外而內,如果您的傷來自靈戰士的火屬性武技,那么受傷之后,多半會表現在外傷上。但哪怕是十分強大的靈戰士,也很難讓自己的屬性攻擊持續太長的時間。”
“除非對方是頂級強者,才能讓攻擊留存在對方身體里很多年,可若是那種……”
白牧野看著青年,直言不諱的道:“您可能早就死了。”
“所以只能是后兩者,要么是符篆師,要么是火屬性的神族人,只有這兩種攻擊,才是由內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