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夏侯紫月話很少,安安靜靜坐在那里,吃相十分斯文,顯現出良好的教養。
從她身上也看不出她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對此,夏侯明給白牧野做出了解釋。
“她這病,最初的時候,大概兩個月發作一次,每一次都只是沉睡,大概睡個兩三天。但到后來,這個時間越來越短,沉睡時間越來越長。”
“最近這段時間,大概兩天發作一次,每次要沉睡六七天才能醒過來。今天是她醒來的第二天,如果沒有意外,明天她又會陷入到沉睡中。”
夏侯明的語氣有些低沉,看向女兒的目光中充滿愛憐,嘆息道:“我請教過懂行的人,說如果什么時候她每次醒來之后不超過半天就再次陷入沉睡,那么……”
夏侯明沒往下說,但白牧野明白了。
真到了那時候,估計夏侯紫月也就徹底沒救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白牧野問道。
“三年前,具體的時間,應該是三年零兩個月又三天。”
夏侯明表情看似平靜,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充滿蕭索味道。
“知道施術的人是誰嗎?”白牧野看了一眼夏侯紫月,然后微微皺眉。
他討厭這種殃及家人的做法。
哪怕夏侯紫月從小到大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染血的都是充滿罪惡的,但那不是她能選擇的。
有本事就沖著夏侯明去啊!
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么本事呢?
夏侯明苦笑著搖搖頭,眼神有些復雜:“不知道,我在商場上競爭對手多得很,只知道施術的應該是一名符篆師,但具體是誰……不瞞你說,別看我在這麗明城好像有點身份。但商人……其實沒什么地位的,想要調查這種事情,特別有心無力。”
你是沒什么地位的商人?
開玩笑呢?
還有你怎么不提你那城主兄長?
呵呵噠!
一看就知道夏侯明沒說實話。
但這也不是白牧野現在需要關心的事情。
他來到這里的目的,就是賺錢拿資源的,至于其他那些事,看情況吧。
“嗯,我了解了,從明天開始……”
白牧野正說著,那邊一直安靜吃東西的夏侯紫月突然抬起頭,看著夏侯明,她聲音輕柔,但語氣中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堅決:“我想跟白公子談談。”
夏侯明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女兒。
夏侯紫月這時候卻低垂眼瞼,沒有跟父親對眼神。
“行,你們都是年輕人,多溝通下也是好的。”夏侯明考慮了一下,便同意下來。
接著他端起酒杯,跟陪著他喝酒的姚謙示意一下,然后一臉懇求的對白牧野說道:“白公子,小女……就交給公子了,希望公子無論如何,也要救她一命!”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白牧野微笑道:“所以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
“那就好,我干了,你們隨意!”夏侯明將杯中酒喝掉。
然后看似隨意地問白牧野道:“白公子年輕有為,顯然應該是個符篆師領域的天才才對,但為何精神力卻偏低呢?”
白牧野看他一眼,說道:“我還年輕,未來還有很大成長空間。”
“哈哈,也是哦!”夏侯明笑起來,心道果然是個膨脹的小愣頭青,經不起一點質疑。
二十點精神力的起點,你有個屁未來。
學習能力倒是真強,智商夠高,學了那么多駁雜的東西。
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機會從他身上把那些古符篆術也弄過來。
那些東西可是值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