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踏入圣域的契機,應該是一早就選定了要改變天河世界終年不見天日的規則。
要讓這里像前站一樣,所有生靈可以正常活在星空下!
每天早晨抬起頭可以看見一輪充滿生機的太陽,而不是永遠陰霾的天空。
可是傻丫頭,你有沒有想過,這里為什么是這樣?
你若是貿然將這里的天地法則給改了,會不會就此直接驚動了那些我們還沒有能力去對抗的無上存在?
沒人愿意想那么多,瞻前顧后的,但問題是,在沒有那個實力一路莽下去的時候,只能老老實實的茍著。
猥瑣發育才能真正發展起來。
一直以來,符龍戰隊里面真正冷靜的人其實只有小白一個。
子衿霸氣,喜歡一路橫推。
問君看著高冷,可從當年在黑域的時候她主動約戰小白那件事就可以看出她是個什么性子的人。
彩衣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就莽。
單谷熱血上頭也是不管不顧。
司音……司音倒是沒那么莽,但也只是一個萌妹子。
即便如今年過三十,也沒見她有多大變化。
至少一眼看上去,還是當年那個超萌的小姑娘。
所以小白也是沒辦法。
面對子衿這種選擇,他只能帶著幾分憂慮的觀望。
然后做好面對所有一切不祥的準備。
一旦弄出太大的動靜,出來的可就不是那只大公雞那種級別的選手了。
法則力量不斷向外延伸著,像是一道無形的浪,正在往天河各處擴散著。
此時。
已經在人間溜達了十年的紅綃穿著厚厚的棉衣,頭上戴著一頂粉色的棉帽子,帽子上還有兩只俏皮的兔耳朵垂下來。
跟白衣天帝和綠衣行走在一座冰天雪地的城市街頭,手里拎著一串吃了一半的糖葫蘆,嘴角還沾著一點糖,看著身邊兩人,淡淡道:“十年了。”
白衣天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笑,道:“不是還有一段日子?”
“你覺得,這種時候繼續這樣硬撐下去還有什么意義嗎?已經十年了,”紅綃輕嘆一聲,柔聲說著,“這也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十年,接下來,你們兩個……找一個連我都找不到的地方隱居起來吧。”
“你們放心,那具傀儡我帶回去之后,只會讓幾個半覺醒的看一眼。然后我會把它帶走,誰敢搶,我就和誰拼命。”
“也不用擔心會不會暴露,我越是這樣做,他們就越是會認為你是真的已經死了。尤其……我用了十年的時間。現在想想,倒也是一種很好的掩飾了。”
說著,紅綃咬下一顆糖葫蘆,一下一下嚼著,一面的腮幫子鼓鼓的,看著特別可愛。
“現在說這個,為時尚早,”白衣天帝抬起頭,看了一眼頭頂天空,“你們不覺得,這天地間的法則,也應該變一變了么?”
綠衣跟紅綃都是微微一怔。
“變?怎么變?”紅綃看著白衣天帝,蹙起秀眉。
白衣天帝隨手一揮,一股無形能量宛若一條巨龍,瞬間升騰而起,朝著那無盡虛空飛去!
紅綃臉色瞬間微微一變,又驚又怒地看著白衣天帝:“你瘋了?”
她想要阻止,但即將出手的那一刻,她的眼角余光看見了妹妹綠衣和白衣天帝兩人,都用一種復雜的眼神在看她。
“你們兩個瘋了……都瘋了!”
紅綃喃喃嘀咕著,卻是沒再做出阻止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