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次研修了《太一生水》原文和教輔資料后,他開始了修行。
仇千涯是一個相當自律的人,他的暴躁如同楚寒猜測的一樣,都是一種為了維護暴力而做,只是最近他感覺自己的情緒逐漸失控,從失手掐死了青花之后,他已經失手打死了三名手下。
在意識到自己變得暴戾的時候,他將目光看向了那些藍色的藥丸。
逍遙丸,全城都在服用,這種讓枯木逢春的藥,在天華城流傳非常廣泛,而且效果良好,特別是在城西雜貨鋪的限購之下,很少有人因為逍遙丸身亡。
只是他在對比里自己盒子里的幾片藥之后,他知道自己上當了。
暗紅色的實木桌子上,他將兩種藥丸分開,一種是世面上正宗的逍遙丸。另外一種,是讓他口齒生津,看到就流口水的拓撲敏甲基苯。
每次看到這些藍色結晶,他的身體都抑制不住的抖動,渾身燥熱,全身上下都在渴望著這些晶體,在潛意識里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誘惑他,讓他服用。
他已經兩天沒有服用這些藍色結晶。他在嘗試著克服自己身體的渴望。
脊柱在不停的顫動,他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口水已經順著嘴角滴到了地上,甚至連視線也開始模糊,他的手伸向了那些藍色的晶體。
“啊!”
仇千涯大喊一聲,手如同閃電一樣縮了回來,在藍色的結晶和他的手之間,插著三把鋒利的刀,而他的手上已經不下幾十處傷口。疼痛暫時抑制了那種渴望。
他的眼神里恢復了清明,也充滿了生不如死的慘淡,他知道自己并沒有戒斷這種藍色結晶,手上的傷口比之前更深了一些。
他隨意的涂上了一些藥膏,讓鮮紅色的血液順著手隨意的滴落在地上。他用雙手用力的揉搓著臉頰,血液將整個臉龐涂成了猙獰的紅色。
“啊!”他竭盡全力的嘶吼,聲音里包含著不甘和憤怒。
他在后悔。去城西雜貨鋪打秋風之時,他本來不應該前去,他那么多手下,隨便是誰都可以。
他在后悔。不應該相信楚寒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而沒有細心檢查那些藥丸。
他在后悔,自己掐死了青花之后,卻沒有意識到那些藍色結晶有問題。
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眶甚至有些濕潤。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找楚寒,也不是沒有想過殺了他一了百了,甚至想過去抓住楚寒的親人朋友威脅,甚至想過一把火燒了城西雜貨鋪,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而且沒什么影響。
但是,他知道他想做這一切之前,就必須擺脫那些可怕的藍色結晶。否則不管做什么,他都落在下風。
他盯著那些藍色的結晶,目光再次呆滯起來。
楚寒在計算仇千涯那不到些藍色結晶還能用多久,在他的估計了,仇千涯早就應該找到他,不管是跪地哀求,還是瘋狂的不計一切后果的報復,早就應該找來才對。
雖然沒有看到一雙血淋淋的雙手,但是他能夠想到,明明已經應該用完才對,還沒有找過來,是在嘗試性的戒斷,他見過太多用刀扎腿,甚至剁手的瘋子,都沒能戒斷。
例如他的大腿上有數十道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