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應該回家看看,而不是來尚膳樓。我得到情報,城主府的老管家委托了一群亡命徒,沖進了你的家中,你做好心理準備。”
“用老管家的話是他氣不過,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受了那么痛苦,在孩子的央求下,自作主張出的手。至于有沒有人授意,只有天知道。”
仇千涯的開場白讓他有些頭暈,不過稍微緩了一下,他就笑了。平叟他認識了好多年,他留給平叟那些東西足以讓他擺脫一群亡命徒的襲擊,綾羅更不用說,在驟遇危險之后,回去的時候,怎么能不小心翼翼呢?
直到宴會開始,到已經這么久了,他就是回去也沒什么用了,該出事,他也沒什么辦法。
今天要對付的是仇千涯,是他來到異世界,最重要的一步,不容有失。
他反而不再擔心,坦然的坐了下來,看著精氣神都很不對的仇千涯,還有那只包裹的緊緊的雙手,絲絲血跡沁出,他知道那種感覺,如果仇千涯是一個好人,他或許會內疚一些。
“一雙手是不是廢了?現在看到我是不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下油鍋?但是又不能,也不敢,特別是試探出我真的是修士之后更加感覺無力和挫敗?”他有條不紊的進攻著仇千涯的心理防線,他也相信,坐到了督尉的人不是一個傻子。
“你……”
“我什么我?欺人太甚?還是仗勢欺人?我們其實沒什么不同,都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那么你呢?怎么決定呢?”
“是就這樣被我控制,做我的一條走狗,還是準備找點更強的幫手置我于死地?”
“亦或者直接從這尚膳樓閣樓跳下去?也對,還能訛詐尚膳樓一筆錢,倒是個合適的買賣。”
楚寒很淡定,但是他的目光不停的看向城西雜貨鋪的方向,因為那里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雖然很遠,但是他現在的目力還是可以分辨出那里就是雜貨鋪那條街。
“如果我能找到更強的人,我自然會找,而不是等到今天才會試探,你到底給我吃的是什么?”仇千涯放棄了抵抗,施毒者自然清楚毒藥的威力,而且來自修士的毒藥,他不覺得自己可以擺脫。
楚寒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就對了,你看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不是修士,今天必然死于箭矢之下。你不也是仗著玄鏡司的勢,欺負我這個普通人嗎?我仗著修士的身份欺負你,其實我們做的事情是一樣的。”
“早這樣,哪里還有那么多事?來,把這份東西簽了,等我找你,你差個人每天到我店里領藥,你還有用,我還不舍得你死。”
楚寒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說道:“到時你這手上的傷口,要及時醫治,別等到我用你的時候,人就不行了。”
仇千涯哆哆嗦嗦的簽了字,那是一份比賣身契好點的契約,契約、協議在一方絕對強勢的時候,就是一張廢紙而已。
楚寒不相信這世界有王八之氣一展,小弟納頭來拜,那太不靠譜,他只是用契約來化解仇千涯的心理防線而已。控制他還是要靠藍色結晶。
他有一些擔心,雜貨鋪那條街燒了很久了,他很擔心平叟,這老頭子自從家道中落就愛財如命,害怕一時昏了頭失了智,沖進火場里搶東西。
雜貨鋪里唯一貴重的就是黑箱子,那玩意兒火是燒不壞的,而且指紋虹膜DNA三重檢驗才能啟動。來到這個異世界,平叟是為數不多對他好的人,他對綾羅好也只是基于對無辜生命的愧疚而已。
“你告訴城主府我知道了老管家對我出手的事了,讓他們送合適的補償過來,否則,后果自負。”
“前腳道歉,后腳對我出手,你問問李長明,莫不是活膩歪了?”
楚寒很想沖進城主府把李長明大卸八塊,但是剛跟玄鏡司上演了一場街頭追逐,再跟城主府搞起來,鬧騰的兇了,真的當修仙界的修士們是吃干飯的?萬一惹出個惹不起的人物,一個搜魂奪魄之術,間諜的身份妥妥的暴露無疑。
“驗證我成為了修士的情報,限制在天華城內,我只看結果,不看手段。”楚寒離開了閣樓,一蹦一跳的從房頂上前往了城西雜貨鋪。
仇千涯一定不會太聽話,還是需要調教好久才能用。這事倒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