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求我!求求公子,救我的性命!”
路中間跪的是仇千涯,玄鏡司在天華城的話事人,都尉仇千涯,就這樣當街跪著,攔在了楚寒的車前,跪求楚寒救他一命。
魚肉鄉里,橫行霸道的玄鏡司都尉就這樣跪在街道中央,這可是從未出現過的場景,曾經不可一世,現在卻如同一只喪家之犬一樣,痛哭流涕。
嘖嘖稱奇的同時,他們也對車里的人的身份產生了疑問,看到是平叟在駕車,凡是知道雜貨鋪的人,都知道這是雜貨鋪的掌柜平叟,那車里的人的身份再無疑慮,必是那小郎君楚寒。
與周圍圍觀群眾們的想法不同,楚寒的內心卻產生了警惕,這個仇千涯在之前表現出了狠辣,對別人狠,對弱勢的人狠,都不算是狠人,只有對自己狠的人,才算是狠人。
而這仇千涯,為了戒斷藍色結晶,把自己的雙手折騰的不成樣子。對自己真的是狠。而現在當街跪拜,更是一種能屈能伸大丈夫的表現,讓他不得不刮目相看。他對生命的渴望,這種頑強的求生**,讓他更加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控制的是什么人。
藍色結晶還能控制他的時候,他乖的如同哈巴狗一樣,一旦他找到了克服那種藍色結晶的方法,或者戒斷了藍色結晶之后,他的反噬,楚寒并不想看到。
他楚寒自問做不到這樣的事,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他也沒想過給人當街磕頭,以求活命。他的殺心越來更重,已經在思考如何仇千涯更快的死去。
“你先起來,到鸞樓說話。先這樣,弄的四處都是圍觀的人,總歸有些不好。”楚寒冷冷的說話,平叟再次感覺到了那種徹骨的寒意,只要這種語調,那就是東家想要殺人。而且會想盡辦法的殺死對方。
楚寒原來設想的是,讓厲鬼害死這仇千涯,他片葉不沾身,不惹麻煩。但是現在他的想法發生了改變,他需要這仇千涯更快的死去!
在鸞樓的閣樓里,楚寒目測了一下頂樓,地面的距離,絕對會摔得面目全非,到時候嫁禍給鬼怪即可。
仇千涯滿心歡喜,他知道楚寒是一個修士,手里的手段不是他這個凡人可以揣測,正因為如此,他覺得自己得救了。
對于龜公說請他上頂樓,他并沒有起任何疑惑,還在思考如何討好楚寒,先活命再說,雖然是獨臂,但是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敲了敲門,呼喊道:“楚公子,仇千涯求見。”
“進來。”
“楚公子,我們這兩天共計出售了四千顆逍遙丸,共獲利四十萬金元券,都在這里…呃…公…”
仇千涯的話還沒說完,楚寒已經擰動著他的頭,用力一歪,仇千涯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沒了進氣,顯然已經死了。
楚寒試了試鼻息,有試了試脈搏,確定這人死的不能再死了,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玄鏡司是華胥國的特務機構,是維護地方穩定的重要一環,他之所以如此快速的殺死仇千涯,是他在恐懼玄鏡司的支援。
鬧鬼已經干擾到了一方的穩定,他相信,維穩的力量很快就會出現,那會兒,他就沒有機會在出手了。從窗口把仇千涯扔了下去,摔了個稀巴爛之后,算是了卻了一樁心結。
玄鏡司的督察們很快的沖到了頂樓,楚寒有些驚魂未定的說道:“他剛進來,那厲鬼突至,扭斷了他的脖子,然后隔著窗戶扔到了窗外。那厲鬼的力氣真的好大,也很利索,剛想殺我,又突然消失了。”
督察們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們的主心骨,剛才在這里,被人扭斷了脖子扔了下去。
“這里是那厲鬼誕生的地方,你們確定還要在這里呆下去嗎?說不定一會兒她就又出來了!”
督察們來得快,去的也快,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你出來吧。我能看到你。你想做的我替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