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細論下來,那都不算是大明的核心地帶,因此想要搞大場面,那需要花的銀子就更多,畢竟單單這地形限制,就夠他們受得了。
朱由校愣的同時,這心中還真是有這些期待,若真能讓趙宗武解決此事,那也就沒那么多煩惱了。
人在心情愉悅的時候,那給人的感受就是不一樣的。
對一位正處青春叛逆期的少年天子,經歷著來自手下的憋屈,只是因為種種原因,使得朱由校并不能胡作非為。
這算什么?
這是對皇帝的最大侮辱!
皇權本就應是霸道的,本就應是想干掉誰就干掉誰,只是因為種種現實,讓朱由校只能不斷的妥協。
如果朱由校經歷過人世間起伏,可能這種心態也就不會這么強烈,但作為一位少年,一位未經滄桑的少年,他心里哪里能接受這些?
那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這人驟然從憋屈的狀態,提升到舒暢的狀態,那種全身心的改變就是不一樣的,心里爽了,連帶著看幫他爽的人也就不一樣了。
此刻,趙宗武在朱由校眼中就是忠臣!心懷期待這位忠臣,真的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感觸!
同樣。
在旁伺候靜立的魏忠賢,此刻這心中也很復雜。
盡管趙宗武基本算是按照了約定,但魏忠賢也能感受到,趙宗武并非是一個任人拿捏的主,相反趙宗武是一個很有主見的。
接下來該如何面對趙宗武,是魏忠賢當前最糾結的,同時魏忠賢這心中,也是十分地想知道,這趙宗武如此淡定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通過這些時間的接觸,魏忠賢絕不會相信,趙宗武就是一個人見人煩的莽夫!
事實證明,趙宗武本就不是個莽夫。
趙宗武做的一切都是有考量的,并且走的每一步都是有含義的,在懟完葉向高他們,讓朱由校從心里有爽感,以至于連帶著看趙宗武的心情就不一樣了。
想要讓朱由校手中有銀子,通過現有大明的賦稅來源去增收,那絕對是一種不現實的存在。
大明現有的賦稅來源,存在著很大的漏洞,想靠原有基數獲得銀子,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并且稍有不慎就會被固有既得利益群體搞一搞。
趙宗武現在沒時間,也沒精力去幫助大明矯正這些,從當前大明的局勢來看,想獲得大批次銀源,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向外拓展!
根據記憶如果沒猜錯的話,當前倭島此時并沒有一統轄內金銀兌換比例,這個屬于地方割據與幕府的漏洞,如果白白讓它流失掉,那絕對是對倭人的不尊重啊!
“陛下!當前大明賦稅之困頓,造就的原因有很多,成分也很復雜,這也是在朝諸公不愿觸及的原因!
但陛下若能將大明東海海域控轄權賜予末將,末將愿以項上人頭作保,五年為陛下提供三千萬兩白銀!
畢竟第一年就為陛下提供不少于七百萬兩白銀!”
狂徒!
當真是十足的狂徒!
趙宗武此話說完,在場眾人這心中無不是這種感受,他當這銀子是什么?大風嗎?說刮就能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