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西之變的相關情況,雖說已由張元芳遣派人員通稟,并且已讓天啟皇帝知曉,這其中也定下了王化貞的罪責。
但是,這并沒有經內閣審批。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完整的程序。
盡管存在著難度,但是想要推翻結論,哪怕這只是,名義上的結論,這也是有可能的存在。
楊漣的回答,讓葉向高、鄒元標等人,眼神中閃爍著精芒。
作為東林黨內部,少有的硬骨頭,楊漣最不屑做的,就是官場推搡之事,但這一次趙宗武,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為了上位,竟以東林黨為踏腳石。
這也讓楊漣在心中,想的就是要殺一殺,趙宗武的氣焰,在沒有蓋棺定論的前提下,一切都是可為的。
高攀龍眼珠轉了又轉,嘴角浮現幾分笑意,接著便道:“文孺說的不錯!
再者說那張鶴鳴,雖心憂遼東,但其心還是略懼建奴之威,若在沒搞清遼西之地,真實情況的前提下,他必心有所疑!
如此一來,只需向其分說一二,那他便急于傳趙宗武訊問!”
“到那時,只要趙狂徒入了兵部,那一切就不容他繼續放肆了!”韓曠那右手是重拍書案,語氣洪亮道。
想要殺一殺武將的氣焰,那對文官來說,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自土木堡之變后,通過一系列博弈,文官勢力成功翻身,并不斷通過軟刀子,去剃掉武將勢力的骨頭。
也因為這樣,使得原本凌駕于,武將勢力之上的勛貴,迫于種種壓力,徹底成為了清高勢力。
沒了這相結合的存在,武將就一步步淪為,文官腳下的踏石。
比起權謀,比起心計,誰都不能比得過,這些修習孔孟之道的書生。
他們肚中的壞心思,簡直是壞的不要不要的。
“那此事誰去向張鶴鳴敘說?”見楊漣、高攀龍、韓曠先后發聲,本一直沉默的**星,便帶有詢問的說道。
趙宗武做事跋扈,這使得誰都對其印象不好,趁著他尚未被天啟皇帝冊封,此是最佳的翻盤機會。
如果錯失了此次機會,那想摘出此次遼西之變的旋渦,那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張問達面色平淡的站出,聲音洪亮道:“我去,我與張鶴鳴尚有幾分交情。
且此去找張鶴鳴,所為并非私事,此乃我大明之國事,想必那張鶴鳴分得清楚!”
張問達這話說的冠冕堂皇。
“那好!”葉向高聽后,當即點頭表示道:“你皆可前去張鶴鳴府中,務必將這其中的輕重講明。
目的不是為了我們解決趙宗武,而是讓張鶴鳴前去打壓!”
對于這其中的彎彎,葉向高他們已經歷過很多次,所以這其中尺寸的拿捏,他們要比其他派系,要清楚明了的多。
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們東林黨就不能先冒頭,畢竟這嫌疑身份還沒有脫離。
只有解決了這嫌疑身份,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做了。
雖說預想計劃不錯,但誰又能想到,此時趙宗武已做了,天子親軍序列下的指揮使,并且是初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