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一年多的時間里,遼東不斷發展著,不斷積攢實力,趙宗武為了讓遼東變得更強,不斷進行著超前規劃,同樣在這段時間里,建奴也在舔舐傷口,也在恢復著自己的傷勢。
天啟六年3月。遼東·盛京,勤政殿。
“今日本汗把你們這些貝勒、旗主、大臣喊來,恐你們心中比誰都清楚。”努爾哈赤略顯佝僂的脊背,帶有銳意的眼神環視眾人,稀少的金錢鼠尾辮,白發占據多半,呼吸聲略顯粗重:“八旗健兒一年多的征戰,終于把這個令人厭惡的草原霸主降服了,盡管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但這都是值得的。”
努爾哈赤說的話前因不對后語,但以代善、莽古爾泰、濟爾哈朗、豪格為首的貝勒、旗主、大臣心中都清楚,自家汗王想表達怎樣的話題。
“經過這一場艱苦的拼斗,八旗健兒經歷了脫胎換骨的改變。”努爾哈赤微瞇著雙眸,言語鏗鏘道:“有了強盛的姿態,就要清楚,我們八旗的生死仇敵是誰!趙宗武!本汗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說到最后已變成咬牙切齒。
在趙宗武馳騁遼東的數年間,八旗折損的核心人丁,已遠超前十幾年的總和還要多上不少,杜度死了,黃臺吉死了,阿敏死了,單單是死掉的這三員貝勒、旗主,就足以改變八旗內部的平穩之態。
在隨后對戰遼東明軍的數場戰斗中,努爾哈赤明顯能夠感受到,自己對于八旗的掌控力有所下降,而勢力上漲的則是自己的二兒子代善,這令他心中很是不爽。
為了能掌握八旗大勢,在決意征服草原勢力的過程中,努爾哈赤一次次調度著身邊的勢力,比如說加重代善對于草原八旗的掌控,既然草原八旗本身就是由其一手締造,那么就不如一股腦送到代善手中,并且在這過程中摻雜些沙子,盡管在大勢上已經是絕對掌握,但是論細節卻并沒有真正的掌握。
更為重要的是,你代善既然已經掌握了草原八旗的大權,那八旗本部你必然要避嫌啊,畢竟大金的汗王才掌控兩黃旗而已!
用這樣的方式,努爾哈赤便艱難的把鑲紅旗、正白旗、鑲白旗從代善手中剝離了出來,讓跟代善不對付的岳托成為鑲紅旗旗主,豪格成為正白旗旗主,阿濟格、多爾袞共同執掌鑲白旗。
跟趙宗武的最后一戰,讓八旗損失慘重,阿敏領銜的鑲藍旗幾乎全軍覆滅,貝勒阿敏戰死沙場,為重建鑲藍旗,努爾哈赤讓阿敏之弟,濟爾哈朗繼任阿敏之爵、位。
八旗勁旅是大金汗國的根本,在這之中的正白旗、鑲白旗、鑲藍旗皆被打殘了,八旗變得并不屬實,這核心兵馬都不能得到保障,那怎么能確保大金汗國能夠彈壓手中的其他兵馬?
征戰草原勢力的這一年多的時間,努爾哈赤逐步從己有勢力,老都勢力,蠻荒之地,抽調養育兵,虜獲野人女真,抬升草原、漢八旗猛士,通過這一連串措施,除兩黃旗,每旗規模在一萬八千余眾外,正紅旗、鑲紅旗、正白旗、鑲白旗、正藍旗、鑲藍旗,六旗規模皆在一萬兩千余眾,幾乎是將八旗核心圈能戰之士抽調一空,方才組建起來這樣一支規模達近十一萬余眾的八旗核心兵馬。
至此八旗核心便細分為:努爾哈赤執掌兩黃旗,代善為正紅旗旗主,岳托為鑲紅旗旗主,莽古爾泰為正藍旗旗主,濟爾哈朗為鑲藍旗旗主,豪格為正白旗旗主,阿濟格、多爾袞共為鑲白旗旗主。
與此同時。
代善總領草原八旗之名,直統草原兩黃旗、草原兩紅旗,阿拜為草原正藍旗旗主,湯古代為草原鑲藍旗旗主,塔拜為草原正白旗旗主,阿巴泰為草原鑲白旗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