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侯的這些苦惱要找誰去講!!!
對戰建奴,不能以單塊區域來論,此戰想要徹底擊敗建奴,同時達到收復遼東失地的目的,那就要細致到小塊戰局,趙宗武這一戰想要的就是把努爾哈赤干死,天啟六年,這本來就是你努爾哈赤的命數!
努爾哈赤只要一死,什么超強的進攻態勢,什么超強的壓迫性,這對于遼東來說都是煙云。
就在趙宗武略微發泄著自己的情緒時,早已率部馳騁廣寧而去的滿桂所部,已抵達鎮武堡,通過陳奇瑜、祖大壽、王世欽他們分別探察傳來的情報,并且綜合上述情報信息,參謀本署一應作戰參謀大膽推測,此次進攻廣寧的建奴大軍老巢,并不像兵鋒所正常推斷的在鎮安堡以北的某一塊區域,因為建奴的主攻方向就是呈南下之勢攻打,可實際上根據斥候探察,廣寧的建奴大軍老巢卻在遼澤之內的熊山一帶……
聲東擊西!
“侯爺調動這么多的兵馬,費了這么大的力氣,用了這么多的心血,目的就是為了給我們創造最佳的戰機!本帥不管你們心中有什么想法,戰斗到了這份上,心中不管憋著怎樣的怒火,這一次都他娘的必須要給老子理智下來!”滿桂神情凝重,言語中更是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
看著眼前的一應高層將領,第一軍團所屬軍團宣撫使:侯世祿,指揮同知:祖大弼、陳忠,5大主力營游擊:孔有德、王樸、白廣恩、馬科、王廷臣,那每一位單獨拎出來,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存在!
祖大弼道:“滿帥你就放心吧,兄弟們都不是那種莽撞之輩,或許開戰前我們尚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到了今時這種地步,我們就算是再傻,也能明白侯爺的良苦用心,前線戰死這么多袍澤,為的不就是這一次的反擊戰嘛!”說到這里,這位高大的漢子,眼眸中變得紅潤起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有此等情況的不僅僅只是祖大弼,在場的一應將領,這眼眸中或多或少都變得紅潤起來,心中的難受之意卻愈發強烈,就像是刀割一般的疼痛。
滿桂伸手示意道:“別的話本帥就不講了,根據各方情報綜合下來的情報來說,此次進攻廣寧的建奴老巢,就在熊山一帶,此戰我部全軍經鎮武堡突襲出關,孔有德、王樸所部為先鋒軍,由祖大弼統轄直沖而去!本帥領白廣恩、王廷臣兩部為中,陳忠攜馬科所部為后部馳援,侯世祿領軍團所屬尾銜而去!”
既然已經是突襲戰了,那兵貴神速的道理誰都知道,但為了確保此戰能夠取得絕對的勝利,滿桂身為軍團指揮使,必須要把所有會出現的問題都考慮到,此戰滿桂所部不僅是全員出動,更是攜帶了大批攻城火器,為了能夠一戰解決廣寧建奴,趙宗武算是拼了血本!!!
時間在流逝,各方的布置也都在緊鑼密鼓的執行著,而就是在此刻,趙宗武布置的這一連串反擊措施,已經開始凸顯出來優勢。
在李卑所部抽調出來的精銳,由陳諫帶領,劉興治、鹿繼善兩位主力營游擊協同,兩千余眾精銳將士,挎火器,攜火箭,帶猛火油、魔改手雷等一應攻城利器,借助夜幕的到來,悍然對戒備變得不那么嚴格的建奴老巢發起了進攻,盡管說這是在戰爭時期,但是在凌晨前后,人總是會有那么一段極度疲憊的階段,趙宗武抓住的就是這樣的一段時期,才要悍然對建奴發起突襲!
這一夜對建奴來說是極度不平靜的一夜,因為從海州算起,向東的區域,也都經歷了華夏陸軍的反擊,馬世龍所部、尤世祿所部、劉興祚所部,也都是在相同的一夜悍然發起了進攻,這一戰是趙宗武籌劃許久的反擊戰,建奴占據了十天的超強壓迫性,這一次挫敗,會嚴重打擊他們的士氣!
“該死!該死!給本汗壓制住!膽敢有暴動者格殺勿論!”一個多時辰的苦戰,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焦臭味,刺鼻的火油味,在冷兵器時代最怕的就是營嘯,但是經歷了超長時間的高強度戰斗,這樣難免就會讓人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而處于這樣的狀態,又經歷非常刺激的血戰,那轟鳴聲、爆炸聲、烈焰燃燒,絕對攪動著每一位將士本就高度緊繃的神經,在這種情況下,虎墩兔憨就想著要反抗,說到底高強度的傷亡,一次次沖擊著他,由此也使得建奴受到了嚴重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