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魏忠賢微瞇雙眼道:“那內官監掌印太監是誰?把他給咱家叫來!!”熟悉魏忠賢的人都清楚,越是表現的平靜,其實魏忠賢心中的怒火就更盛。
李永貞躬身道:“那內官監掌印太監是梁棟,因為陛下喜好匠活,很多小玩意都需要確保供應,因此就擴大了內官監的權責,奴這就去差人把梁棟喊來……”
雖然說能找到內官監的掌印太監,但是魏忠賢這心情并沒有絲毫的好轉,現在京城是什么風聲,他比誰心中都清楚,不管這個幕后人是誰,其心可誅啊,這樣的風聲是要把他往死里逼啊!
天家權柄,豈是他所能圖謀的?
盡管說在這段時間,他魏忠賢的確有些逾越,但是那也是基于趙宗武被晉升為定國公,才使得他的野心逐步起來了。
內廷的事情紛紛擾擾,在外面的事情同樣也撲朔迷離……
作為趙宗武留守京城的暗旗,這些年葉超、趙宗南、趙宗浩、趙宗錫他們,一直都在努力壯大在京,在北直隸的勢力,同時為了更好地偽裝起來,更是在錦衣衛的南北鎮撫司謀取到了百戶的身份。
有了這樣的官面偽裝,葉超他們在京城混的是風生水起,再加上每年都有一筆不小的銀錢供應,這也使得他們在北直隸的暗查勢力非常大。
“葉老大,近日來魏忠賢在京城的風評不好啊。”趙宗南臉上帶著些許不羈,言語中帶著調侃道:“據我這段時間搜集的情報來看,這一次恐有人想把老魏拉下馬啊!”
葉超看著眼前匯總的情報,神情凝重道:“這些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關鍵是到現在那個幕后人到底是誰,我們至今都沒有搜查到,說來那魏忠賢,在大明現在是響當當的存在,究竟是誰能這般通天?居然能把皇帝拉下水,還能借此陷害魏忠賢?這真是誅心之局啊!”
“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關注北鎮撫司,就在剛才,東廠番子在李永貞的帶領下,包圍了案牘庫,把內官監存放在案牘庫的副本盡皆帶走。
期間根本就沒有給,北鎮撫司上下,一點好臉色看,更說出錦衣衛,不過是廠公養的一條狗,這北鎮撫司,不過是廠公造的狗籠子,由此推斷,那魏忠賢恐真的是沒招了。”接著葉超的話茬,在旁休息的趙宗浩講道。
葉超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們不能放松警惕,估計這一兩日,國公爺就要從遼東回來了,我們必須要在國公爺回京前,把最基礎的情報搜集完畢,確保國公爺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能夠有利的分析京城局勢。”
“這一點你放心。”沉默的趙宗錫此時講道:“我已讓北直隸境內的密探搜集情況,他就算是再能通天,想要讓一艘寶船出現問題,并且還精準的在西苑進水,那這樣的動靜必然不小,也就是我們不能進入西苑,不然就魏忠賢手下那群廢物,根本就不會給那幕后人毀滅證據的機會!”
有壓力就會有動力,有動力就會有進步,對葉超他們來說,當初選擇留在京城,那可謂是扛著巨大壓力的,他們能夠在京城,在北直隸,用他們的智慧,一步步將密探體系部署完善,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現在朱由校出現事情了,趙宗武被迫回京了,京城的暗涌也在變得愈演愈烈。
只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么就必須要把他們全部解決才行,不然這對于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