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餅!一文錢一枚……”
“羊……”
每逢初一、十五,便自發聚集起來的市集。是那般的喧嘩熱鬧,在這里你能感受到真正的人生百態。
作為大同縣境內,一處新遷移來的移民點,雖毗鄰邊疆防線,但生活這里的百姓,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安。
說來遷居到這里的百姓,多是一些流民群體。
因為他們的家鄉,鬧了旱災,本身他們就不具備抵抗風險的能力,驟然出現旱災,必然會讓他們紛紛破產。
為了能填飽肚子,為了本能的活下去,他們被迫離鄉,去討生活。
而在逃難的過程中,絕大多數流民,因為抵抗不了糧食的誘惑,就主動投奔到了流寇麾下,吃著僅夠活命的雜糧。
如果不是因為趙宗武,恐這中間的許多百姓,皆會餓死在這過程中,但是因為有趙宗武的出現,使得這一切都宣告結束。
不僅讓這些流民,能夠有尊嚴的活下去,還讓這些流民,能夠擁有希望的向前奮斗。
“這一次不管我們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就算是在組團搏斗中受了重傷,也一定要進入那關隴軍校!
定國公心憐我等地位卑微之人,可以說是獨自一人扛住了種種壓力,也一定要讓關隴軍校,每年定期向地方召開低階軍官預科。
就這兩年召開的四期低階軍官預科,以九邊帥府公布開的戰績功勛來說,凡是從低階軍官預科順利畢業的將領,皆可以說是魚躍龍門,憑借自身學到的本事,不僅在戰場上獲取了大批軍功,更使得身邊的人都改變了原有的境遇。”
在一處簡陋的茶水攤上,一位長相清秀,但皮膚卻略呈古銅,尤其是那雙鷹目,格外炯炯有神。
那人喚作劉潼,善使一把長刀,為人豁達,雖年紀輕輕,但以武會友,也交的了數位生死兄弟。
在結義兄弟中,劉潼排行老大,其下尚有老二韓山,老三李鐵,老四郭曦,皆是刀客出身。
郭曦眉頭微皺道:“大哥,為什么我們一定要進關隴軍校,我們在一起當鏢師,行走天下,這不好嗎?”
“當鏢師?”劉潼眉頭微皺的復述了一遍,隨即卻微微搖頭道:“四弟,你還是太年輕了,對于這個世道,沒有直觀的感受。
雖然說當這鏢師,的確是逍遙自在,但是我們卻不可能,一輩子就這樣度過,我們終究是要娶妻生子,爹娘也有老去的那一天。
如果說我們一輩子,就這樣碌碌無為的度過,恐以后的生活,并不會像自己想象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