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逐漸長大的朱慈燃來說,如果說沒有趙宗武的存在,或許他的隱忍,能夠換取諸如康麻子那般的親政成功,可是因為有趙宗武的存在,即便是他后續能夠取得小的勝利,但是最終的勝利天平必然傾斜到趙宗武身上。
因為趙宗武為了準備這樣的傾斜條件,那可是用了十余年的準備期,這一點,是他朱慈燃所不能比的。
同樣來說,現在的既得利益群體,也絕不會讓自己手中的權力流失掉。
“今日將成國公、平國公邀請過來,目的就是為了講一講家父的幾分意見。”身穿國公世子袍服的張之極,此刻代表著英國公張維賢坐于主位,在兩旁坐著的是成國公朱純臣、平國公徐希,對此二人并沒有任何意見。
畢竟這是一場貨真價實的對話,就算張之極的身份僅是英國公世子,但此刻他畢竟是代表著英國公張維賢在說話,所以說在禮儀規矩上,并不存在任何的逾越。
朱純臣斜靠在座椅上,看了眼在旁的平國公徐希,微挑眉頭道:“卻不知今日英國公想要與我等商討些什么?”
張之極微微一笑道:“因為家父近日來偶感風寒,再加上前段時間心憂流寇平叛事宜,這使得家父心力憔悴,但身為大明社稷的輔托者,很多事情就算是心再累,可卻不能撂挑子不干,畢竟這對不起大明的江山社稷,對不起大明的歷代先皇!
我張家乃大明的肱骨勛貴,為了能為當前的大明多做出一分貢獻,家父決意讓我暫領英國公府權責,與成國公、平國公一道署理朝政,繼續來為大明貢獻屬于我們的那一份力量。”
作為政客,在很多時候,盡管大勢上皆已知曉,但是在這等不利局面之下,也必須要籌謀對自己最有利的先手,因為只有這樣,也唯有這樣,才能真正確保自己手中的權力,能夠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盡管說張維賢病重的消息已經傳開,但是在很多時候,張之極他們并不會承認,而同樣的朱純臣、徐希他們的心中,也因為種種的忌憚,才會造就今日這樣的局面,畢竟很多時候并不能用絕對的事情去看待。
在商討此次決定前,朱純臣、徐希他們的心中僅僅有個大概的計劃,原本想著與張之極切磋一二,借此機會來探一探張維賢的情況,可誰都沒想到張之極的表演功夫很好,深得張維賢的身傳,這也使得朱純臣、徐希他們心中有所躊躇。
政治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如果說他們不能有十足的把握,那么在很多時候,就不能做這種絕對的事情。
徐希先是看了朱純臣一眼,隨后又看向坐于主位的張之極道:“這恐怕不符合規矩吧,按照先帝的遺詔,大明的輔政國公,那是由英國公、成國公、平國公、定國公來進行管控的,且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現在你把本公與成國公喊來,直接了當的說要替代英國公,進而得到本應該屬于英國公的權力,這事兒不管從哪里去說,都不符合規矩吧!”
在觀察張之極的時候,徐希、朱純臣他們并沒有覺察出其他想法,因此徐希、朱純臣他們這心中就不知道,現在的張維賢身體情況到底怎么樣了,所以說他們只能用這樣一種辦法來說事。
“平國公您也別用這樣的話激我。”張之極臉上洋溢著笑意,靠在身后的座椅上,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家父已經向陛下上書了,因為心里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想要暫退幕后,早在數年前,本世子就已得到陛下的冊封,現在家父將英國公府的權力,盡數移交到本世子手中,那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本世子的話就代表著家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