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過程中,朱純臣努力在腦海中組織著說辭,準備將這場意外發生的對話,給想辦法搬回來。
可是朱慈燃卻不會給他這機會。
就在朱純臣想要說話時,本沉默的朱慈燃,微瞇雙眼,嘴角微揚的說道:“等于說定國公擅自領軍攻打建奴這件事,成國公、英國公、平國公,你們在數月間便知道此消息了?”
朱慈燃的這句反問,讓張之極心中猛地一震!
當下就知道他說錯了話。
數月前知道,與最近知道,這完全是兩種概念!
盡管說這些事情,在現實中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在明面上,尤其是在這樣一個莊重的朝議上出現,那就不是表面所看的那么簡單的事情咯。
因為這里面的性質變味了。
“朕想問英國公一句話。”可朱慈燃好不容易抓住這次機會,他又怎么會輕易放過呢,因此在這里,他看向額頭微微冒冷汗的張之極道:“這大明的皇帝,到底是朕在當,還是英國公你們在做?為什么英國公方才說的這些事宜,朕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
盡管說朱慈燃的年齡尚幼,但是殘酷的斗爭環境,心中的不甘,趙宗武的有意引導,使得他比之同齡群體,要更早慧。
能當上皇帝的角色,那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存在。
“陛下恕罪!”在聽到此話后,尤其是當著這么多群臣的面說,自知說錯話的張之極,決定以退為進,“臣方才說錯話了,此事臣也是在最近才知曉的,只不過因為流寇肆虐的憂患,使得臣那時并未上心。”
有道是越解釋越亂。
盡管說張之極這話,很好的推開了上句話的語病,可是讓他怎也沒想到的是,這反而又給朱慈燃抓住了一次進攻的機會。
有趣啊!
在聽完張之極的話后,坐于龍椅上的朱慈燃,嘴角不自覺的微揚,接著便又向張之極說道:“哦,原來是這事當時定國公就上書過,只不過英國公你們當時心憂鎮壓流寇事宜,所以就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我大明的安危,什么時候就只剩下境內的流寇之患了?難道說盤踞在邊境的建奴勢力,就不是我大明的心腹之患了?”
因為從一開始,朱慈燃這心中,就對朱純臣他們心中有戒備,所以說就算朱純臣他們在咬文嚼字的商討,可在一些前提下,朱慈燃還真不一定會入套。
畢竟處于叛逆期的少年,那是最容易展開激烈反抗的。
先前是沒有機會,現在機會送上門來,朱慈燃他怎么可能會不接著呢?
開玩笑!
朱純臣看了眼跪在地上請罪的張之極,心中暗罵一聲,因為他的插話,使得局勢走向完全走向全新的走勢,這也使得先前落得套,朱慈燃根本就沒有落進去,相反還反將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