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能讓他順利打破屏障,不看著本屬于自己的皇權,牢牢掌握在朱純臣他們,這群人面狼心的政客手中,他愿意火中取粟!
同樣。
朱慈燃這番大鬧天宮之勢,同樣也給朱純臣、徐希、張之極他們,帶來了十分被動的局面,可是既然事情已經出現,那么他們只能去盡可能的想辦法解決。
對朱純臣、徐希、張之極他們來說,無論如何不能讓趙宗武回歸京城,因為趙宗武一旦回歸京城,那么就會給他們的權勢,帶來極其嚴重的威脅。
別的不提,單單是趙宗武的手中,所掌握的幾十萬大軍,一旦讓他回歸京城,那就會導致不可逆轉的發生。
為此他們想出了解決辦法。
如果說趙宗武,能夠在這一時間節點,病重于沈陽,(看清楚是病重,只需讓趙宗武病重于沈陽,從而無法第一時間返回京城,那么朱純臣他們,就可以假借趙宗武不尊天子令的名號,順勢褫奪了趙宗武在九邊重鎮半數兵權,主要以宣府鎮、薊鎮這類毗鄰京城的九邊重鎮。)
盡管說這是一招險棋,稍有不慎,就會引起更大的變數。但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趙宗武奉旨回歸京城,而且還是攜滅建奴之勢回歸,幾乎不用去想,朱純臣他們心中都清楚,趙宗武的回歸,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影響。
如果說能有更好的辦法,朱純臣他們也不愿用此招,但是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對朱純臣他們來說,讓他們喪失權勢,這比要他們的命還要痛苦。
可是朱純臣他們,從一開始就忽略了,趙宗武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他們謀劃的一切,都是基于趙宗武心念大明,忠誠于大明!
可是對于一位穿越者來說,讓他忠誠于一家一姓,這本身就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畢竟在后世經受的教育,也不會允許他的內心會這樣做。
博陰侯章光溪騎于駿馬之上,神情中帶有幾分憂慮,作為朱純臣一脈的核心,在朱純臣發達的這些年,章光溪也是一路飆升,從原先京城中沒落的伯爵,晉升到了侯爵,并且其手中掌握著不小的財富。
正因為能夠獲取利益,也使得朱純臣他們,能夠一直向上攀升。
可是效忠并不代表著,他們愿意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拋出去啊!
為了確保計劃的順利實施,盡管說朱純臣他們,并沒有把詳細情況,交待給他們表面委任的欽差,博陰侯章光溪,但是樹立起來的牌子,那還是能夠最大限度的遮掩,朱純臣他們要做的一些事情。
這種事情的發生,還是不要過多的人了解的好。
更為重要的是,讓博陰侯章光溪前來,那也是帶著任務的,在親信太監沈規宣讀旨意,到趙宗武中招這一過程中,一定要絕對杜絕沈規與趙宗武,在任何意義上的親密接洽。
“沈公公,此番我等前去沈陽城宣讀旨意,本侯以為,還是當以最快速度進行。”博陰侯章光溪眉頭微皺,看著在旁坐著的沈規,語氣淡然的說道:“盡管說當前的時節,在遼東已然開始變得寒冷起來,但是陛下心念定國公,所以應以最快的速度宣讀旨意,讓定國公輕裝上陣,奔赴京城!”
因為朱純臣他們規劃的部署,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另一方面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所以對博陰侯章光溪,那也是絕對的保密。
甚至于為了不讓,博陰侯章光溪,在行為舉止上,有任何不恰當的舉措,由此讓趙宗武心中起疑心,因此在奔赴遼東前,朱純臣便向博陰侯章光溪,交代了虛假的意思。
在監察沈規、趙宗武的前提下,也要讓趙宗武盡可能快的離開沈陽,甚至于身邊的隊伍,也必須盡可能的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