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飲酒狀態的最佳狀態。
到了微醺狀態之后,飲酒者通常說的話都很有藝術性,孫宰成也不例外。
“秦風老師,其實我很羨慕你們當老師的。”
秦風微微一笑,道,“孫先生,是不是因為我們老師地位比較高?”
孫宰成點點頭,然后卻又是搖搖頭,“地位高只是一方面,至少我覺得你們在為人的修養方面比我們這些商人高不少,以前我在首爾大學讀書的時候,也是個充滿著志氣與追求的有為年輕人,但是到了社會之后,生活的壓力、人世的險惡讓我不得不給自己戴上一張人皮面具,上班的時候一副樣子,下班的時候一副樣子。”
“這也算是自我的一種保護吧。”秦風點點頭道。
孫宰成道:“是的,所以我很羨慕你們當老師的,至少說在追求方面是單純的。”
一聽孫宰成這話,秦風也并不表態,而是清了清嗓子道,“其實追求與夢想并不沖突,就像一句名言,沒有面包的愛情是不會長久的,很多我們窮其一生想要追求的東西,不能建立在幻想的基礎上,而是必須要有實打實的經濟作為基礎,這就是所謂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有的東西我們必須要去追求,如果我們不去追求,就永遠不會屬于我們。”
孫宰成邊聽邊不由得點頭,等著秦風說完之后,他不由得朝著秦風投去了一臉贊許的目光,很難有這樣的年輕人能夠說得這么明白了,“秦風老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說的沒錯,有的東西我們必須去追求,否則的話,就永遠不會屬于我們,這樣一來,看來我現在的追求與我想追求的并不沖突嘛。”
“那是,所以君子活的很累。”秦風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哈哈……為這句經典的話,我敬你一杯,秦風老師。”孫宰成邊說邊舉起了酒杯。
“咱們杯中酒也都不多了,最后一口了吧。”秦風酒量頗佳,卻并不是嗜酒。
“好。”孫宰成一臉爽朗道。
喝完這最后一口酒,見著時間也不多了,孫宰成一臉抱歉地掏出手機,給著公司的司機打了個電話,見著司機快到了之后,孫宰成又是一臉歉意地對著秦風說道,“抱歉,秦風老師,我得下樓了,司機馬上就要到了。”
“沒關系,下回我請你喝酒。”秦風笑著道,“要不我送送你吧。”
孫宰成搖搖頭,“送我就不必了,泰熙,你要把秦風老師照顧好。”
孫泰熙趕緊點點頭,“放心吧,爸爸,你到了東京之后,我說的那些東西你要給我買。”
孫宰成一聽女兒這個時候還不忘提醒自己,他不由得輕輕拍了拍女兒腦袋,“你呀,就知道這些。”
“嘻嘻……”孫泰熙婉婉一笑。
孫宰成離開后,飯桌上的人也并沒有吃太長時間,秦風主動幫著河明蘭收拾著這些殘湯。
在家里簡單地跟河明蘭聊了一會兒,見著時間不早了,秦風倒也主動提出了要告辭。
“媽媽,我送送秦風老師吧。”孫泰熙主動說道。
河明蘭點點頭,一臉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道,“行,泰熙那你就陪著秦風老師下樓。”
原本秦風是想拒絕的,但是見著這母女都是一臉的同意后,他倒也放棄了這個念頭。
其實秦風現在最害怕的有一件事,兩個人。
那就是與孫泰熙或者金藝珍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