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蔡琰回王允府上是必須的,也是目前來說最穩妥的辦法。
回到府上才算是真的安全,進門沒走幾步,白小黑就忍不住了,質問王允;“王司徒,你沒什么想要說的嗎?”
王允停下了,回頭不敢面對蔡琰。
“不要心虛,有什么你就說什么。”
誰心虛了?王允很是心虛道;“是老夫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父親。”王允沖蔡琰深深鞠了一躬,一躬到地。
“王司徒,莫要如此,小婦人不敢當。”
等等!
白小黑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小婦人?姑娘娘娘絕不會這樣說才對,蔡琰這樣說很有問題。莫非是?想到了一種可能,白小黑必須要問;“蔡琰姑娘,你已經嫁給了衛仲道?”
提到衛仲道,蔡琰的臉色顯得有些昏沉。
“衛仲道已經死了?”
蔡琰又是嘆了一口氣,“可憐我那夫君,剛拜完天地就已經一命嗚呼。”
剛拜完天地,合著還沒圓房?這個很關鍵,白小黑追著問;“還未曾行周公之禮,就已經撒手人寰?”
蔡琰點頭,算是承認了。
白小黑可算是松了一口氣,松了大大的一口氣。
名義上的寡婦沒什么,這年頭很流行這種。
意識到不該這時候提到這些,白小黑自然是趕緊轉移話題,問;“蔡琰姑娘,你是如何流落到冷宮?”怎么想都想不通這回事,蔡琰和冷宮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系,沒道理會淪落到冷宮那個地方。
解釋還是要解釋一下的,有關之前的,白小黑解釋說;“當時的情況,我必須要解釋一下。不是我殘忍,那樣的結局對她們來說算是最好的一種解脫。蔡琰姐姐,你應該最清楚。”
姑娘直接改口成姐姐,蔡琰倒是不計較這些。
不計較也不否認白小黑的說法,的卻是一種解脫。
蔡琰絕對是有著絕對的發言權,冷宮那段時間的親身經歷。
愣著的王允說話了,他道;“一切都是我的錯!當時,若不是執意要請她出山,也不會釀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多謝小兄弟!”王允感覺到了愧疚,對著白小黑又是深深一鞠躬。
“你真的知錯了嗎?”白小黑冷哼,很是直接道;“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個大概。一開始肯定是你死氣白咧的求蔡邕,蔡琰姐姐不想讓父親為難,也不想讓你為難,更是愿意為了漢室的安危,決定跟你去面見董卓。中間發生了一些什么,我不想說太多!可蔡琰姐姐淪落到冷宮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倘若你真的知道錯了,哪怕能放下一丁點臉面,從冷宮帶一個人出來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董卓也不會橫加阻攔。只因為你放不下臉,怕別人說你老不正經!”
一段話算是讓王允沉默了,傻眼了。
王允本身很清楚,幾次都想找董卓說這件事,可就是舍不下這張老臉,怕傳出話說他這個司徒不正經,一把年紀還想著要挑選一位娘娘。這樣的身份以及地位決定了王允注定不敢拉下臉,更是覺得愧對了蔡琰,更是辜負了蔡邕的信任。
想到此處,王允頓時覺得無地自容,蹲倒在地是哇哇大哭。
蔡琰一時間都不曉得要怎么做了,看了一眼白小黑,這位倒是很直接,道;“讓他哭一會就好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