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內心突然涌出同情和自責,南嫻萬萬沒想到這位看似堅強的老人家,背后居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
能放過它嗎?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你們,你們能放過小可愛嗎?老人家露出懇求又慈愛的眼神看著南嫻。
放,當然放,誰說不放了?被老人家那樣眼神直視,南嫻語無倫次連連答應。
真的嗎?你們真的可以放了小可愛?
可……可是,說到這里,老人家又擔憂,道:“如果你們把小可愛放了,那么偷窺者這件事該怎么辦?委托人那里又該如何解釋?”
頭腦發熱也好,語無倫次也罷,帥氣的話已經說了出去,小可愛肯定要放,但即使如此,南嫻想想可又覺得不甘心。
她的境況確實值得同情,畢竟對于一個孤寡老人來說,像她這樣不過五位數的養老存款確實十分拮據。另外,沒有偷窺者,也就意味著沒有委托金,如果沒有抓住偷窺者交差,剩余的委托金自然也就拿不到。
還不光如此,除了剩余委托金拿不到之外,按照千事屋的委托原則,如果一旦接受了委托,那么委托的事情就必須為對方辦妥才行,如若不然,千事屋便要承擔違約責任。
得想想辦法,想一個既能放棄抓捕小可愛,而又不失拿到委托金消除違約的策略才行。
該怎么辦呢?想到這里,南嫻犯了難,獨自沉默不語。
還是很為難是吧?老人見南嫻眉頭緊鎖,神情焦慮不作聲,關切詢問他。
確實有點為難。
放棄抓捕小可愛并不打緊,只不過除了小可愛,另外還有一個更棘手的問題擺在眼前。
委托者和被偷窺的入廁女人,這些人都不是我們能簡單說服的了的,據我猜測,抓捕小可愛這件事應該并非委托者的本意,而是受到了那些被偷窺女人的祈求才對。要知道,對于像發生在廁所里面的這種單純小事,試問身為第一街的第一劍客又怎會如此在意呢?
我們的嘴倒是很好封住,甚至連委托者的嘴巴也能封住,但那些被偷窺的女人呢?她們嘴巴能封住嗎?不能,絕對不可能,她們一定會抓住這件事不放手,直至抓到偷窺者為止。
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
難道非要將小可愛曝光?南嫻自言自語問自己。
噢不,也不是沒有辦法。
南嫻腦海里突然一根玄閃過,他想到了“她”,沒錯,只要把“她”搬出來,相信所有不能解釋的事情,應該都能輕易瞞混過去了。
我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而且我相信只要使用了這個辦法,想必偷窺者這件事應該就能圓滿結束了。
辦法?
你是說,只要使用了你的辦法,就能瞞過放走小可愛的事實嗎?老人家問道。
對,沒錯,就是這種意思,只要找到“她”,讓她配合演這出戲,我想偷窺者這起事件應該很容易就能擺平了。
“她?”你口中所說的“她”到底是誰,我認識嗎?老人家疑惑道。
你當然不認識,依我看,在這個世界上想必除我南嫻之外,混沌市應該沒有任何生人見過“她”,畢竟,她的存在不是誰都能看到的。
老人家,時間也不早了,再過幾小時天就會亮,等天亮后,按照與委托人約定,我們應該將偷窺者抓捕交給哪位委托人才是。
而現在……
南嫻沒有把話挑明,而只是說到一半,便不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