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南嫻觀察了房內各個角落,這個房間算不上豪華,但也不算寒酸。整個房間面積大約在十五到二十平米之間。房間里只有一張床,除了床之外,南嫻的正前方還擺放著一張紫色圓桌,圓桌上放有一盞茶壺,茶壺呈黑色,看上去頗為新穎。
圓桌周圍有四張凳子,其中有三張凳子和圓桌的顏色相仿,都是以紫色覆蓋。除去那三張凳子,另外還有一張單指凳,單指凳呈白色,它的個頭比紫色凳子更高。
將視線稍微抬高少許,直面兩墻面上掛著那些干枯獸皮和肉類,獸皮的顏色已經開始變黃,從干枯的程度上看,想必已經放置了很長時間。
左邊墻壁上掛著兩塊干枯沒有水份肉類,**表面發黑,兩塊肉的形狀已經完全收縮,即使沒有經過刀具宰割,南嫻也分不出這種黑肉到底來自何種動物。
門扉屬木質,南嫻撫摸幾秒門扉,便直接將房門拉開。
好刺眼。
即使現在已經接近日落時分,但長時間處在昏迷沒有睜開眼見到陽光的南嫻,還是出于本能用手擋了擋眉梢。
腳心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南嫻不敢將力量全部集中在右腳上,然而只能利用右腳腳尖墊地,人為將絕大部分支撐力量集中在左腳,使用左腳來作為他的主要行動支撐。
這里真是南邊郊區?
吃驚之余,南嫻多次揉搓雙眼,以試圖否認自己看的景象就是事實。
沒有改變,即使南嫻擦了很多次雙眼,但出現在他眼前的景象卻一點變化也沒有。
這種地方根本算不上郊區,簡直就是荒山野嶺。
樹木,花草。
除了樹木和花草之外,南嫻甚至連鳥叫聲都聽不到。
已沒有心思在意受傷的右腳,南嫻一瘸一拐慢步從屋內走出,然而四處張望查看。
什么也沒有,除了樹木之外,這里什么也沒有。
噢,我想起來了。
南嫻突然想到了他的衣服和褲子,剛才聽小暴食說起過,他的衣服褲子已經被全部拿去清洗了。
可是,晾衣架在哪里呢?南嫻尋思著。
喲,你怎么偷偷跑出來呢?剛才不是告訴過你,只要你不聽話,我可是要懲罰你喲。
小暴食的突然出現,著實把南嫻嚇得不輕,只見他語言吞吐,道:“我……我只是,想找一點吃的東西。”
真的只是找食物嗎?難道不是找別的東西?小暴食神色陰沉,冷冷道。
一瞬間,僅是一瞬間,南嫻感受到一股莫名敵意。
這種敵意讓人感到恐懼,同時還伴隨著威懾。南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長時間的靜止站立,讓南嫻感到背脊很涼,涼意中還透著一絲絲瘙癢,致使瘙癢的原因不言而喻,那是冷汗。
南嫻潛意識里告訴自己,這個名為小暴食的小女孩不簡單,雖然他自己也說不上那里有問題,但他能肯定,他所看到的這個小女孩,絕不會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樣可愛。
小暴食左手提一些干柴,說是干柴,其實只不過是一些半干半濕的樹枝罷了。
也許是礙于個子矮小,手臂纖細力量不足的緣故,小暴食拾回的干柴并不多,明眼看來那些干柴根本不足以煮好一頓飯。
這些干柴應該不夠吧?南嫻質疑道。
夠了。
小暴食不以為意,道:“只不過是烤些東西而已,這些干柴已經足夠了。”
你也過來幫忙。
這些干柴還沒有干透,如果想要讓它們燃燒起來,后續還需要進行一段時間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