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云飛揚的一拳就要轟在邢玉妍身上,邢玉妍的身形忽地消失不見。
碧玉色的光芒閃爍了一下,接著便是一道十丈高的巨大身形顯現出來。
“這……這是什么東西?”云飛揚硬生生止住腳步,抬頭看去,臉上滿是驚訝。
玉琉法相確實不似天魔法相,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猙獰之感,反而從頭到腳透著一股美感,仿佛每一寸法身都由碧玉雕琢而成,整個法身泛著碧綠色的光芒,再加上那溫潤柔和的面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傳說中的靈族神女。
不過再怎么樣法相就是法相,以邢玉妍凝液初期的修為,施展出來的法相怎么也有十丈高,相較而言,身高不到七尺的云飛揚顯得無比渺小,如同一只卑微的螻蟻。
邢玉妍凝液初期修為施展出來的法相神通,也比君無夜歸元境施展出來的法相神通強大得多,因此哪怕玉琉法相本身氣勢不是很強,對此刻的云飛揚來說也是難以想象的。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他顫抖著說道:“你……你是邢玉妍?”
十丈高空,一聲幽幽輕嘆傳來,接著便是邢玉妍的聲音:“你不該來東籬峰的。”
話音剛落,一只巨大的五彩真元手掌落下。
“轟隆!”
如同山岳壓頂一般,光是那股無形的威壓,已經壓制得云飛揚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整個身體瑟瑟發抖。
胸口處,那面鏡子發出一聲嗡響,一片金光蔓延開來。
隨著那只真元手掌的下壓,金光越來越盛,似乎在與那只五彩之色的真元手掌對抗著。
下一刻,“咔”的一聲脆響響了起來。
“轟!”
五彩之色的真元手掌徹底壓下,炸裂開來,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響之聲。
等到五彩光芒消失,一道狼狽的身形顯現出來,正是云飛揚。
硬生生承受了一掌,云飛揚竟然還沒死去,不是因為他本身的實力強大到足以對抗邢玉妍的玉琉法相,而是他胸口的那面鏡子護住了他,讓他不至于被一下子拍死。
他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很是難看,怎么都沒想到邢玉妍會如此恐怖的手段,也怎么都沒想到玉琉法相的這一掌如此強大。
如此恐怖的實力,別說對付他一個凝液大圓滿之境的武者,即便對付丹海初期的武者只怕都綽綽有余。
雖然剛才那一擊的威力幾乎都被鏡子抵消,但鏡子也承受不住,此刻已經碎裂,恐怕最多只能再抵擋一次邢玉妍的攻擊。
有鏡子在,一切都好說,倘若鏡子徹底碎裂,沒了防御手段,別說擊殺君無夜,恐怕他連自保都是個問題。
他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邢玉妍,別忘了你根本不是天劍宗弟子,你敢對我出手,不怕我們天劍宗的長老對付你么?別以為吳絕能保得住你,在大義面前,便是紀臨淵也不敢公然幫他!”
邢玉妍沉默了一陣,忽地說道:“你確定你還能離開東籬峰?”
“不能離開東籬峰又如何?三日之后,鐘太上就會強攻大陣,到時候他得知我的死訊,所有的罪名都會推到你頭上,如此一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殺你,還能以勾結外敵的名義殺了吳絕!”
云飛揚冷笑著說道,“你現在自廢修為,或許還能保住吳絕的一條性命,不要執迷不悟,否則到時候有你后悔的!”
“想得真美!”君無夜的聲音忽地響了起來,“鐘如浩殺不了我,你的威脅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師兄。”邢玉妍的視線落在君無夜身上,似乎在詢問君無夜的打算。
“殺了。”君無夜滿臉冷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