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遍灑全地。
教學樓向陽一面都被染成了橘色,26號教學樓旁的出口處,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是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人,身材瘦瘦小小的,看到剛在旁邊的小吃街解決完吃喝拉撒的徐添和沈潘并肩走過來,他突然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兩位是異能培訓班的同學吧?”
他的聲音有點尖,聽著像太監,聽上去讓人挺不舒服。
沈潘:“是啊,怎么了?”
徐添看了這個損友一眼,只恨自己開口太慢,要他就說不是了,一個鬼鬼祟祟的陌生人,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出了他們兩個異能學徒,怎么看都像是有備而來。
還是得多留個心眼才行。
鴨舌帽舔舔嘴唇,問:“兩位知道三退嗎?”
徐添:“???”
好啊,原來是個邪教徒來的!
他之前就遇到過這種***的,到處宣傳不實的謊言,說是什么中國多少人已經**、退團、退隊,意在迷惑別人加入***。
沈潘看了看徐添,茫然道:“什么是三退?”
鴨舌帽一聽他有興趣,一下子熱情高漲,道:“二位知道嗎,現在中國已經有三億人**了,現在異能者崛起,社會開始動蕩……”
徐添:“請分別說出這三億人的名字。”
正準備滔滔不絕的鴨舌帽:“???”
【來自陳金罐的怨氣,+167!】
沒有理會一下子呆若木雞的鴨舌帽,徐添箍著沈潘的脖子就把他拉走了。
“干嘛來的?”
沈潘這才意識到不對。
“邪教。”徐添嘆了口氣,旋即掏出手機,撥了110。
這年頭,連***都與時俱進了,知道蹭覺醒的熱度,居然都把主意打到異能學徒身上來了……
咋的,普通老百姓還不夠你們禍害的?
110通了,徐添直說:“蕭然區的洪州財經大學南門外有一個戴藍色鴨舌帽的中年男子,名叫陳金罐的,在宣傳***。”
每個公民都有舉報違法犯罪的義務,邪教這個東西,可大可小,小了危害家庭,大了影響社會,絕對不能姑息。
沈潘驚奇:“你咋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今晚的課很有意思,最有意思的主要集中在賀炳的《易筋經》課,把大伙拉到旁邊的空教室里教大伙練基本動作。
幾個動作都比較難,大部分人都是平時不怎么動,畢竟托改革開放的福,大伙都不用像舊時代那樣汗流滿面才得糊口,身體大多生銹甚至四肢都快躺退化了,一套動作下來叫苦不迭,腿腳都軟了。
毫無疑問,這些人到了第二天肯定會腰酸背痛,就跟練了一天蛙跳似的。
就徐添和已經覺醒的杜飛宇沒什么反應。
徐添的身體素質早就在前幾次天道樹成長過程當中被洗練得相當堅韌,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大汗淋漓氣喘吁吁,有幾個還直接躺了,他還挺納悶的,有那么難嗎?
“我說……你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就比如他旁邊那哥們沈潘,就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一臉萎相。
徐添笑:“這就是你平時不鍛煉的后果。”
沈潘冷笑:“說的好像你平時天天跑健身房似的?”
看著若無其事的徐添,賀炳推了推塌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心里暗道上邊眼光沒錯,此子果然不凡。